江辰苦笑:“好不容易遇到一位明主,本來以為能走的順暢些,沒想到這么快路就被堵死了。”
于朝暉卻不以為意:“咱們都是下面干活兒的,跟哪個領導不是一樣干,沒準換個對咱們更好。”
“說得對。”江辰舉杯:“喝茶。”
梁仁重問:“對了,小江,你明天有空沒?”
“上午要跟劉濤開個會,下午就沒什么事了。”
“那正好。”梁仁重拿出個厚厚的文件封:“五萬香火錢,你下午去塔靈寺,給不信禪師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江辰譏諷的說:“不信禪師這個法號起的挺好,他確實什么都不用信。”
“這個酒肉和尚很有用。”梁仁重緩緩搖頭:“你我知道的事,他肯定知道,但他知道的事,你我未必知道,否則我為什么上香。”
慕宏偉到底怎樣打擊劉濤。
江辰推測應該不是廉政問題,畢竟這種手段很常見,于朝暉當場也能說出來。
慕宏偉能坐穩一市之長,不可能是泛泛之輩,必定從出其不意的角度。
可以說劉濤陷入另類的危機中。
江辰告別梁仁重等人,時間已經很晚,片刻沒耽誤直奔劉濤家。
師母在首都。
劉濤正在書房讀書。
“我今天見過梁仁重,還有于朝暉……”江辰一口氣把聽到的信息全說了出來。
“于朝暉在綜合處多年,跟各方面打過交道,為人長袖善舞,消息很靈通。”劉濤出乎意料的平靜:“他說的應該錯不了。”
“老師打算怎么辦?”
“于朝暉是梁仁重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線。”劉濤沒回答,而是反問:“辦公廳提出這個人選時,我看一下簡歷就猜到,肯定是梁仁重的人,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拒絕嗎?”
“因為你沒更合適的人選。”
“我在濱海市,不算孤軍作戰,卻也差不多。”劉濤緩緩點頭:“既然梁仁重不算敵手,我也只能答應了。”
“我不在背后搬弄是非,但他確實幸災樂禍,”
“他跟我沒什么情誼,這種反應也正常。”劉濤掏出一根煙點上,提起另外一件事:“對了,郭超英和手下已經被認定為涉黑團伙,郭和臣和傳喚你的四個民警屬于保護傘,他們常年在濱海大道為非作歹,這次一網打盡,繼續下去會查到陸金明。”
“我現在不關心他們……”
“還有張春梅,交代問題速度之快,有點始料不及,同案幾個干部已被采取留置措施。”劉濤好像沒聽到,自顧自的說:“辛志家開始正面突破,觸及養殖場案,接下來調查到,會是你最討厭的張巖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