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說。”不信禪師瞥了眼那堆錢,旋即目光便移開,似乎沒當(dāng)回事。
正在這時,房門被推開。
一個穿著旗袍,三十歲上下,姿容靚麗,身材高挑的女人,翩翩走了進來:“大師,你讓抄的古文,我已經(jīng)抄完了,要不要去看一看?”
不信禪師笑了笑:“沒看見招待客人嗎,你先回去等著,我等會再找你。”
“那你可要快點啊。”這個女子聲音嬌柔,白了一眼梁重仁,邁步向外面走去。
剛好鄧燕妮從外面進來,看了一眼那個女人,迅疾露出厭惡表情,隨后附在梁仁重耳邊低聲說:“馬上還有人來,咱們應(yīng)該走了。”
梁仁重馬上起身:“大師,我先告辭了,改天再找你喝茶。”
不信禪師擺了擺手:“慢走。我不送你了。”
梁仁重片刻沒停留,直接離開塔靈寺,然后問了江辰一句:“你怎么看?”
“不負(fù)如來不負(fù)卿。”
鄧燕妮噗嗤一聲笑了:“他還惦記我呢吧?”
“所以我沒讓燕妮進去。”梁仁重也笑了:“我沒問不信禪師是什么人,而是讓你明白為什么拜碼頭,其實我也是唯物主義者,尤其喜歡那么一物,能抵世間萬物,你知道是什么嗎,便是阿堵物。”
“沒人不喜歡錢,但那些下崗職工的安置款,拿著會燙手……”
江辰說著話,眼角余光看到,一個不太熟又不算陌生的身影。
先鋒區(qū)委書記張春梅,打扮的光鮮亮麗,沒進山門,去了對面一家文玩店。
她來這兒干什么?
“你在先鋒區(qū)應(yīng)該見過她吧。”梁仁重認(rèn)識張春梅,注意到江辰的目光,輕蔑地笑了笑:“一般來說,女性做事會有分寸,但這娘們可沒,比男人都貪。”
鄧燕妮接到一個電話,隨即頗為興奮的說:“區(qū)紀(jì)委重新檢查王立明私人物品,剛在一本手冊里發(fā)現(xiàn)張紙條,上面有堆英文,我猜可能是助記詞。”
“我們馬上過去。”梁重仁當(dāng)即吩咐江辰:“你是自己人了,跟著一起吧。”
江辰非常懊悔疏忽大意,先前怎么沒想到,王立明一直記性不好,可能把助記詞保存在不同地方,否則應(yīng)該早早更換助記詞。
而此時手機還在鄧燕妮那,江辰根本沒機會操作,只能提出:“我去不太好吧?”
鄧燕妮搖頭:“你也算涉案人員,本來也接受過調(diào)查,跟著一起很正常。”
“那梁哥呢?”
梁仁重理所當(dāng)然:“我作為專職副書記,本就分管紀(jì)檢工作。”
鄧燕妮也提出不同看法:“你突然過去,只怕引人懷疑。”
奈何梁仁重心里只惦記著錢:“今天周六,本來上班的就不多,趕緊出發(fā)吧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