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辰二話不說,馬上跪了下來,也磕了三個頭。
“跟我來?!绷喝手貛е?,去了一處環(huán)境清幽的偏院,有棟古香古色的小房。
梁仁重讓江辰把手機交給鄧燕妮,又讓鄧燕妮在外面等著,才推開門走了進(jìn)去。
這是一間會客室,裝修上試圖表現(xiàn)禪意,卻還是難掩滿滿的奢華。
比如正中擺放的一尊玉質(zhì)彌勒像,晶瑩光潤,顯然價格不菲。
在一張紅木書案后,坐著個肥頭大耳的和尚,長著雙瞇瞇眼:“這帥哥是誰?。俊?/p>
“我手下一個小孩,德才兼?zhèn)?,?zhǔn)備重點培養(yǎng)?!绷喝手剞D(zhuǎn)而向江辰介紹:“這位是塔靈寺方丈不信禪師,我省乃至全國佛教界名人,不但文采非常好,還有一身好功夫呢?!?/p>
江辰謙恭的鞠了一躬:“幸會?!?/p>
不信禪師跟江辰打個招呼,隨后問梁仁重:“鄧燕妮呢?”
“我讓她留外面接電話。”
“怎么不讓這小伙子接。”不信禪師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小眼睛:“我上次見她印堂發(fā)暗,好像有點不順,本來想指點一下?!?/p>
“我記得大師喜歡安吉白茶?!绷喝手貨]接這話,拿出一盒茶葉:“前兩天手下去安吉出差,特意安排在當(dāng)?shù)夭少彽模瑹o公害純綠色農(nóng)家茶,網(wǎng)上可買不到?!?/p>
不信禪師拿過茶葉,拆封沖泡起來,給江辰和梁仁重分別倒了一杯:“讓鄧燕妮也進(jìn)來喝口茶吧?!?/p>
“先別說她了,我問的事兒,怎么樣了?”
“我直接說了?!辈恍哦U師告訴梁仁重:“你猜測正確,根據(jù)王依實在國外的生活情況,王立明沒來得及把加密貨幣匯去,應(yīng)該還藏在什么地方,依我看就別惦記了,這錢最后只能石沉大海?!?/p>
梁仁重略有失望地點了下頭:“但還有其他人也盯著呢。”
“肯定有劉濤唄,他會跟慕宏偉斗法,雙方都在培植勢力?!辈恍哦U師雖然是出家人,卻毫無出塵之氣,反而像社會人,說著話掏出一根中華煙點上:“燕際茂好像跟劉濤結(jié)盟了。”
“這么說應(yīng)該站隊劉濤?!?/p>
“你還是別得罪慕宏偉?!辈恍哦U師彈了一下煙灰:“不管黑的白的,他都玩得轉(zhuǎn),跟城西陸金明還是拜把子。”
梁仁重小小吃了一驚:“那個涉黑頭目明哥?”
“陸金明原是坤爺手下,后來出去自立山頭。”不信禪師緩緩的說著:“按說坤爺可以鏟了他,不知道為什么沒管?!?/p>
“這人我聽說過,背著不止一條人命,但始終沒找到證據(jù)?!绷喝手氐钩橐豢跊鰵猓骸袄斀陙碚谙窗祝饾u轉(zhuǎn)做正行生意,不怎么參與江湖是非,所以才任憑他做大做強?!?/p>
“趙曉娟的死可能跟陸金明有關(guān)。”
“這么說起來,慕宏偉要是明處斗不過劉濤,只怕要在暗處痛下殺手?!?/p>
“是不是沒想到,這個慕宏偉市長戴小眼鏡文質(zhì)彬彬的,其實做事心狠手辣。”不信禪師怪笑幾聲:“陸金明有時過來燒香,我能說得上話,你要是愿意結(jié)交,我可以安排引薦?!?/p>
“我可不想跟這種人產(chǎn)生交集?!绷喝手貜谋嘲?,取出厚厚的幾摞錢,加起來足有二十萬,放到不信禪師案頭:“對了,我父母的靈位還要繼續(xù)供奉,麻煩大師多多念經(jīng)祈福?!?/p>
“好說。”不信禪師瞥了眼那堆錢,旋即目光便移開,似乎沒當(dāng)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