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凱笑呵呵的,把手放在曲雪梅大腿上,來來回回的撫摸著:“曾因酒醉鞭名馬,生怕情多累美人?!?/p>
“曾經滄海難為水,除卻巫山不是云?!鼻┟穭t坐在那里,身子不停地擰來擰去,有點像犯了痔瘡:“對了,范老,你昨天跟省里幾個領導見過面,他們對濱海局勢有沒有表態?”
范凱笑著搖頭:“我就算告訴你,也不能在節目里播報,所以還是別說了?!?/p>
“別光說了,咱們吃飯吧……”梁仁重對孔祥軍提出:“范老最喜歡五糧液1618,馬上備兩瓶?!?/p>
對梁仁重的吩咐,孔祥軍無一不點頭應允,同時努力掩飾內心的不滿。
眾人喝了兩輪酒。
鄧燕妮點上了一根煙。
曲雪梅立即咳嗽了兩聲。
鄧燕妮起身往外走:“我出去抽。”
“我也出去抽根煙?!苯礁松先ィ骸澳憬裉煺f話很少。”
鄧燕妮吐了一個煙圈:“有嗎?”
“該不會因為曲雪梅吧?”
“既然你都看出來了……沒錯,我就是討厭她,你也看到那一出出兒了。”鄧燕妮沒有隱瞞鄙夷:“沒人比我清楚,她是怎么回事,前些年從小山村來大城市,長時間住在地下室。后來可能開悟了,覺得女人最重要的是臉蛋和身材,攢錢里里外外整了一遍,結果真抱上了大腿,聽說過城東坤爺吧。一頓炮火下來,坤爺給她包裝一下,送進電視臺當上所謂主持人,也算給了一筆分手費吧。畢竟坤爺玩膩了,她只能找下家,幾個月前偶然認識范凱,恬不知恥的倒追?!?/p>
“我對范凱這人不太了解。”
“他是當代最貴的畫家,畫作每平方尺,起步就要八十萬,總價賣出一千多萬有十幾副。”鄧燕妮告訴江辰:“別看他沒有官職,但座上賓是各路大員,影響力比仁重書記還大。”
“原來曲雪梅圖的是名利,范凱卻以為是圖自己歲數大了不洗澡?!苯綆缀鯖]有考慮就說:“仁重書記跟他有交情,是他倆的事,跟我無關,我不喜歡這人?!?/p>
“他缺點是有的,但人其實不錯。”鄧燕妮笑著搖頭:“仁重書記還幫你要了幅畫呢。”
剛好梁仁重的聲音從包房里傳來:“小江呀,抽完煙沒呢,趕緊進來,有好事兒。”
“進去吧?!编囇嗄萏置艘幌陆降哪槪骸笆裁磿r候不忙了,來我家里吃飯?!?/p>
江辰心中微微一動:“好?!?/p>
“仁重書記說,你都有漢君省長的字了,是不是也該有我的畫?!狈秳P讓隨從取過來一幅人物畫:“這是我多年前畫的《東坡先生造像》,提了東坡先生本人的詩‘一點浩然氣,千里快哉風。’很符合你的個人品質?!?/p>
江辰急忙推辭:“這么貴重的禮物,我可不敢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