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江辰沒死,被迅速送進醫院后,醫生檢查發現,實際情況沒看起來那么糟,于是沒送進icu,而是安排在了病房。
醫生允許探望后,最先趕來的是姜惠麗,帶來一束鮮花,放在了床頭。
她低頭看著,躺在病床上的江辰,感到一陣陣心痛。
“你千萬別噶了……大家在市政府工作都端著架子,你出現算是一股難得的清流。”姜惠麗輕呼了一口氣:“我剛知道消息時,想起那天咱倆一起吃飯,我好久沒有這樣輕松了。”
江辰一動不動。
“你倒是說句話呀。”姜惠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,脫口而出一句:“你要是醒過來,我當你女朋友,怎么樣?”
話音剛落。
姜惠麗臉紅了。
正是這個時候。
病房門推開,一個衣著靚麗的女子,同樣手捧鮮花的,腳步匆匆走了進來:“江辰醒了嗎?”
“你是哪位?”
“我是先鋒區紀委副書記鄧燕妮,你是……我們見過,市政府的姜惠麗吧。”
姜惠麗上下打量著鄧燕妮:“你是代表區里過來的嗎?”
“不,我代表自己,我跟江辰是朋友。”
“我還不知道江辰有你這個朋友!”
鄧燕妮笑道:“你又不了解他。”
“我們都在市政府工作,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。”姜惠麗被這話激起勝負欲:“我記得江辰在區里時是住建局,跟你應該沒有工作上的交集。”
“王立明墜樓案,江辰被牽扯進來,當時就是我負責調查。”
“說到王立明的案子,市紀委早前已決定立案,還沒等采取行動,區紀委搶先一步。”姜惠麗饒有興趣地提出:“王立明屬于案情特別重大,區紀委查了也就查了,原則上應該匯報市紀委,但實際卻沒有,又是為什么?”
“姜處長,你對市紀委的工作。這么了解的嗎?”
這個提問說到要害,姜惠麗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:“因為王立明畢竟死了,信息也不再保密,先前跟市紀委同志交接工作,他們偶然提起的。”
“市紀委哪個同志,我認不認識?”
“這就沒必要問了吧。”姜惠麗急忙轉移話題:“目前不能確定,王立明墜樓是否跟貿然調查有關,如是,只怕你們要被追責。”
“案子已經結束,再提也沒意義。”
“理論上結束了,實際就未必了。”
鄧燕妮有些說不過,目光漫無目的流轉著,偶然落到床頭那束鮮花,頓時發現新大陸:“這是菊花吧,上墳用的。”
姜惠麗極為尷尬:“我……買錯了,匆匆忙忙去花店,沒細看隨便拿了一束。”
“原來姜處長買的,我還以為別人呢,你在市長身邊工作,按說不該這么粗心。”鄧燕妮把自己的花,放到床頭另外一邊:“我買的是康乃馨,衷心祝江辰早日康復。”
恰好這時,江辰醒過來,沙啞著嗓子說:“我還沒死呢……”
“你醒了?太好了!”姜惠麗趕忙拿過一個枕頭,給江辰頭部墊高一些:“感覺怎么樣?”
“還好,就是傷口有點疼……我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