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風吹過來,帶著咸濕的氣息。
我閉上眼睛,嘴角微微上揚。
蘇晚寧已經死了。
活下來的,是我自己。
在新城市的生活平靜得像一汪死水。
我開了一家小花店,每天和花草打交道。
剪枝,澆水,包裝,收錢。
日復一日,簡單而充實。
我以為過去的事情已經徹底埋葬。
直到那天,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。
那是個憔悴的中年男人,站在店門口,欲言又止。
看到我的瞬間,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驚慌。
“蘇蘇小姐。”
他已經不敢再叫我“晚寧”。
我正在修剪一束玫瑰,頭也沒抬。
“有事嗎?”
“我我是來替那個畜生,給你道歉的。”
他聲音沙啞,眼圈通紅,
“是我教子無方,才讓他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。”
陸建國。陸辰的父親。
我剪掉最后一根多余的枝葉。
“道歉就不必了。人死債消。”
他愣住了。大概沒想到我這么冷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