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睜開眼,顧斯年正死死按在著他的胸腔,發間的水便滴進他的眼里,火辣辣的疼。
見他醒來,顧斯年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。
“陸辭晏,你是傻逼嗎?”
“你踏馬要死就死遠點,別死在我面前!”
扇完了,他利落的轉身,抱起身后昏迷不醒的魚青月瘋狂往岸上跑,鮮血淅瀝瀝滴在礁石上,紅的刺眼。
陸辭晏空白的大腦一瞬間清醒。
血?
誰的血?
阿月的血?
他的呼吸猛地急促了起來,胸腔也震的發疼,每一次呼吸,都像是在往肺里扎刀子。
他艱難地爬起,腳步虛浮的跟在陸斯年身后,大腦一陣陣發暈。
他不記得他們是怎么上的救護車,也不記得自己怎么也被送進了病房。
只記得魚青月腦袋上的血,怎么也捂不住,將顧斯年的手染得通紅。
他做了好長好長一個夢。
夢見那三年里,他像一個失了智的偽人。
葉柔柔一句喜歡,他就將還在月子期間的魚青月強行趕去了潮濕的倉庫。
葉柔柔說不喜小兒吵鬧,他就強行把還是嬰兒的小魚兒從她身邊奪走,送去了托管所,哪怕魚青月跪著求他,他也毫不動容。
葉柔柔說想要跟他結婚,他便不顧剛從生死關頭回來的魚青月,強行讓她簽署離婚協議。
還有那個意外得來的孩子,明明他看到是葉柔柔親手推魚青月下樓梯小產,卻還是對葉柔柔百般縱容,甚至還在魚青月小產期間,讓她去給葉柔柔煮湯。
只要與葉柔柔相關,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偏袒葉柔柔,傷害魚青月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