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見京都那個陰冷潮濕的地下室里,陸辭晏在她睡著后,偷偷去工地扛水泥,從前挺傲的肩膀被壓得那么低、那么低
夢見他功成名就時,所有人都勸他放棄她,可他卻仍然堅定地選擇她。
夢見他和她的婚禮現場,陸辭晏哭的像個孩子。
夢見陸辭晏知道小魚兒的存在后,興奮的奔出去跑了五公里。
再后來
他中了蠱變成了她全然陌生的模樣
她知道那不是他的本意。
可是,她沒辦法不怨他。
兩種思緒像兩把利刃,交相扎進她的胸口,疼的她心口發顫。
她掙扎著從夢中醒來,眼淚已經浸濕枕頭,床前坐著一個人,熟悉又陌生。
胸口的銘牌上寫著三個字--顧斯年。
他眼下一片青黑,眼眶里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。
他扯出一個笑,溫柔的遞給魚青月一根橘子味棒棒糖。
“吃顆糖吧,你以前最喜歡吃糖了。”
魚青月捏著那顆剝了糖紙的棒棒糖,眼底閃過一絲茫然。
“顧醫生,我們認識嗎?”
顧斯年卻只是清淺的笑,從口袋里掏出一串紅豆編成的手鏈。
“小阿月不記得我了?”
望著那串粗糙的紅豆手鏈,魚青月怔住,眼眶驟然發燙。
“阿年哥哥?”
“你是阿年哥哥!”
她當然記得他。
孤兒院里,是他撿到了她,是他教會她說話,也是他護著她蹣跚學步。
他只大她七歲,可是孤兒院大半的孩子,基本上都是他帶大的。
這一刻,她好像忽然就有了主心骨,一顆心也安定了下來。
她猛的撲進了顧斯年懷里,嚎啕大哭,就像失散的孤兒,終于找到了家。
顧斯年一顫,懸空的手落下,輕輕順著她的脊背,喉頭哽咽,“對不起,怪我太晚找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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