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再待在陸府。
在這里發(fā)生的一幕幕像一根根針,無孔不入,扎得他喘不過氣。
他沒有臉說對不起,更沒有臉求阿月的原諒。
那些沉重的愧疚與懊悔將他壓的窒息,唯有用酒精才能麻痹片刻。
阿月依舊沒有半分消息,他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塊,怎么也填不滿。
他的心也逐漸絕望,他像個傀儡,日日混跡酒吧,將自己灌醉,醉了后,又痛哭流涕。
“喲,這不是陸總嗎?嬌妻在懷,不好好在家溫存,怎么跑酒吧買醉來了?”
陸辭晏只覺得聒噪,眼睛迷蒙著看不真切。
他不理會,那人卻得寸進尺,肥厚的身子挨著他坐了下來,一口黃牙湊在他耳邊,猥瑣又惡臭的比出三個手指。
“陸總,您這有了新人,舊人應(yīng)該就不要了吧?”
“不瞞您說,從上次酒局上,我就對魚小姐您要是愿意割愛,那塊地皮,我給這個數(shù)。”
酒意瞬間清醒,指節(jié)在杯沿上猛地收緊,心臟像被無形的手狠狠攥住。
他偏頭猛地看向那人的臉,猥瑣、骯臟、惡臭
可就在幾天前的酒局上,他讓阿月穿著那樣的衣服來討好這樣一個男人
“混蛋!”
下一秒,杯盞破碎。
陸辭晏抄起吧臺上的酒瓶狠狠砸在男人頭頂,密密麻麻的拳頭緊跟著接上,現(xiàn)場霎時亂做一團。
那個男人一開始鬼哭狼嚎,到后面漸漸沒了聲息。
可望著滿地狼藉,陸辭晏只覺得滿腔的情緒都得以盡數(shù)傾瀉。
他又一次被關(guān)進了局子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