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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瞬，姜晏神思游離。

如果是以往的她，定會果斷拒絕季桓的要求，或者回幾句不甚動聽的譏諷。

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和季桓玩這樣的游戲。想要全然坦誠地剖析自我尚且極為困難，誰又能將完整真實的自己暴露在別人面前呢？

又有誰敢誠心誠意回應(yīng)這份坦誠，達成真正的等價交換？

不可能。

做不到。

……但季桓已經(jīng)不屬于正常人了。

姜晏緩慢地眨了下眼睛。她看著近在咫尺的他，直到對方眼里的溫度逐漸消退。

“不敢玩么？”季桓露出了無聊的神色，正欲起身，“那算……”

“玩啊?！?/p>

姜晏按住了他那只尚未離開胸脯的手，灼熱的帶著焦炭味兒的吐息滾過喉嚨，“有什么不敢的？我都說了……”

她早就對此有所準(zhǔn)備。

來找他的時候，就預(yù)料到類似的狀況了。不如說，在她的預(yù)想中，季桓會表現(xiàn)得更惡劣一些。

結(jié)果他竟然說要拿自己的秘密與她交換。

真是……

“我可是帶了十成的誠意來的。”

姜晏抬腰，光裸的雙臂摟住季桓有些僵硬的脊背。她張開嘴，尖尖牙齒咬住青年凸起的喉結(jié)，回應(yīng)般吸吮啃噬。

——真是，比預(yù)想中還要心軟啊。

***

蘭臺既為監(jiān)察百官之所，身在其間如魚得水的季璧英，自然通曉無數(shù)獲得訊息的手段。

有些法子決計稱不上光明，何況府署偶爾也會協(xié)同廷尉辦差。審訊犯人套取證詞的場合，季桓去過不少次。

但沒有一次，會像現(xiàn)在這般香艷晦澀，苦楚卻也瘋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