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當(dāng)然會找別的情郎。
像對待他一樣,利用那個男子,哄騙那個男子,使其歸為己用。
比如……
聞闕?
是了,當(dāng)然可以是聞闕。聞闕多厲害啊,位高權(quán)重,聲譽甚好,凈的臟的手段都會使。有聞闕在,處理一個宿成玉還不是簡簡單單。
季桓抬腳踩住卷軸。
他居高臨下俯視著宿成玉,目光似有憐憫:“宿六,你敢不敢問我,這畫因何而作,誰人所作?”
宿成玉默然半晌,推開季桓的腳。然后捏著袖子,擦拭淡淡的印痕。
對于姜晏送來的每一件禮物,宿成玉都做出了十分珍惜的姿態(tài)。
季桓看著看著,喉頭翻涌的氣流逐漸平息,凝成冷郁的冰河。他突然覺得很無趣,無趣且惡心。
“這般深情給誰看?我是不與你爭了,可你爭得過別人么?”
宿成玉手指一頓。
桐花宴上,姜晏不適嘔吐,聞闕當(dāng)眾安撫維護(hù)——此事早已傳進(jìn)耳朵。
“……晏晏與我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。”
宿成玉收好畫卷,起身與季桓對視,“我們之間,沒有‘別人’。”
季桓回之以嗤笑,隨即收劍離開。
沉默跪伏在地的蟬奴仰起頭來,看向脊背筆直的年輕人。
宿成玉安靜站在書房內(nèi),呢喃聲輕如夢囈。
“我們之間……不應(yīng)該有‘別人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