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秋子。”他沉聲喚道。
一直焦急地在窗外盤旋的鎹鴉立刻飛了進來,落在窗欞上,歪著小腦袋看著他。
“去蝶屋,”義勇的聲音恢復(fù)了平日的沉穩(wěn),條理清晰地吩咐道,“告訴蝴蝶忍,京一發(fā)燒了,高燒不退,而且…生理期出血量很大?!?/p>
他頓了頓,補充道,“如果可以…讓她開些對癥的藥…你帶回來?!?/p>
“嘎,明白…發(fā)燒,生理期,藥,嘎嘎!”秋子用力點了點小腦袋,發(fā)出一連串短促而清晰的回應(yīng),翅膀一振,消失在窗外。
看著秋子消失的方向,義勇緊繃的神經(jīng)才稍稍放松了一絲。
他低下頭,看著懷中依舊死死攥著他衣襟、如同樹袋熊般掛在他身上的京一。
她似乎因為剛才的掙扎耗盡了力氣,此刻呼吸變得稍微平穩(wěn)了一些,但身體依舊滾燙,眉頭緊蹙,被高燒和腹痛折磨著。
他小心翼翼地調(diào)整了一下姿勢,讓她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懷里。
然后,他動作輕柔抱著她平穩(wěn)躺倒在柔軟的床鋪上。
他拉過那床厚重的被子,仔細地將兩人裹緊。
京一滾燙的身體緊緊貼著他溫?zé)岬男靥?,汲取著他身上傳來令人安心的暖意?/p>
她無意識地在他懷里蹭了蹭,找到一個更舒服的位置,緊蹙的眉頭似乎舒展了一絲。
義勇側(cè)躺著,一只手臂被她枕在頸下,另一只手臂則小心翼翼地環(huán)過她的腰身,溫?zé)岬氖终聘糁”〉睦镆?,輕輕覆在她小腹上那個溫?zé)岬呐希路鹣胗米约旱捏w溫,為她驅(qū)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和絞痛。
房間里陷入了寧靜。
京一滾燙的呼吸均勻地噴灑在義勇的頸窩處,帶著灼人的溫度。
她陷入了昏沉的睡眠,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,微微顫動著,只是那只攥著他衣襟的手,依舊固執(zhí)地沒有松開。
義勇靜靜地躺著,冰藍色的眼眸低垂,落在她蒼白精致的睡顏上。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滾燙,感受到她因疼痛而偶爾無意識的細微抽搐,以及她緊貼著自己脆弱的依賴…
一種復(fù)雜情緒悄然漫過心間。
有擔(dān)憂,有心疼,有緊張褪去后的疲憊,還有一種沉甸甸的被信任和依賴的滿足感。
他微微收緊了環(huán)抱著她的手臂,下頜輕輕抵在她柔軟的發(fā)頂。
漸漸地,房間里只剩下兩人交錯平穩(wěn)而綿長的呼吸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