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家伙…精力也太旺盛了吧?
她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了。
“京一”炭治郎停下了揮刀的動作,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走到京一身邊,暗紅色的眼眸里帶著明顯的擔憂,
“你最近…是在做什么特別的事情嗎?”他猶豫了一下,還是問出了憋在心里好幾天的問題,“看你每次來訓練場,好像都…特別疲憊的樣子?臉色也不太好看。”
聽到炭治郎關切的話語,京一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那嘆息聲里充滿了疲憊和甜蜜的負擔。
能做什么啊?她心里哀嚎著。
不就是每天天不亮就被義勇先生從溫暖的被窩里挖出來,然后在他那沉默卻極具壓迫感的注視下,繞著富岡邸后面的小山跑得死去活來嗎?
她無力地擺了擺手,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:“沒事的,炭治郎…只是我也在進行一些…嗯…額外的訓練罷了。”她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是“被迫”的。
“額外的訓練?”炭治郎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他看著京一疲憊卻依舊堅持來蝶屋陪他們訓練的身影,心中涌起強烈的敬佩和自省
京一都這么努力了,自己還有什么理由懈怠?!
他用力握緊了拳頭,暗紅色的眼眸里燃燒起更加熾熱的斗志:“我明白了,京一,我會更加努力的!”
看著他瞬間被點燃的斗志,京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。
她很想說“你誤會了”,但看著炭治郎那副打了雞血的樣子,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。
算了…誤會就誤會吧,至少能激勵他。
訓練結束后,已近正午。
陽光變得有些灼熱。
京一、炭治郎、善逸和伊之助四人拖著疲憊但還算輕松的步伐,走出訓練場
剛走到蝶屋庭院外,兩道風塵仆仆的身影便出現在小徑的盡頭。
那兩人都穿著沾滿煤灰和鐵屑的工裝,頭上包裹著厚厚的布巾,臉上戴著遮擋面容的面具。
他們各自抱著一個用厚實白布嚴密包裹的長條形物體,步履匆匆地朝著蝶屋走來。
炭治郎眼尖,立刻認出了其中一人,他臉上綻放出驚喜的笑容,用力地揮手喊道:“鋼鐵冢先生…”
鋼鐵冢?!
鋼鐵冢螢先生?
這個名字瞬間在京一腦海中炸開,那個對刀有著近乎病態執著、脾氣暴躁一旦得知愛刀被毀就會化身修羅的鍛刀師?!
幾乎是條件反射,京一渾身汗毛豎起,她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后退兩步,迅速閃身躲到一棵老樹后面,動作快得如同受驚的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