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微停頓,仿佛在回憶那慘烈的一幕幕:
“我們幾個(gè)人…都拼盡了全力…打得…十分辛苦…”她的落在槙壽郎緊握酒壺的手上,
“您可能不知道…在最危急的時(shí)刻…煉獄先生被那只鬼…用整條手臂貫穿了腹部…”
煉獄槙壽郎的身體一顫,握著酒壺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,酒液潑灑而出,他死死地盯著京一,喉嚨里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抽氣聲。
“如果…”京一的聲音帶著一絲后怕和慶幸,目光卻異常明亮,“如果我沒有擁有這份治愈的能力…煉獄前輩…”
她一字一句,清晰地吐出那個(gè)殘酷的假設(shè),“您可能已經(jīng)…永遠(yuǎn)失去您的兒子了…”
轟……
煉獄槙壽郎只覺得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,貫穿腹部。失去兒子…永遠(yuǎn)失去…
恐懼和一種遲來的后怕感咬著他的心,他手中的酒壺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脫手掉落,酒液濺濕了他的褲腿,他卻渾然不覺,只是死死地瞪著京一,嘴唇哆嗦著,卻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。
臉上那層麻木的頹廢的臉龐瞬間碎裂,露出底下翻涌痛苦的情緒
他低下頭,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,從喉嚨深處發(fā)出一聲壓抑的嗚咽
自嘲苦澀的笑容爬上他的嘴角,聲音破碎不堪:
“那…那又如何…”他抬起充滿絕望的眼睛喉嚨嘶啞著,“我們父子倆…注定…都成不了大事都是…廢物…”
“不!”京一打斷他,她銳利的眼眸直刺他靈魂深處,“煉獄前輩,您錯(cuò)了。”
她深吸一口氣道:
“雖然我不知道您為什么會(huì)這么想,但那天…在列車上煉獄前輩以為自己…可能活不了了…”
她的緊緊鎖住槙壽郎驟然抬起驚訝痛楚的臉,“他…在炭治郎那里留下過遺言…”
京一的聲音放得很輕,敲擊在槙壽郎的心上:
“其中有一條是關(guān)于您的…”她清晰地吐出那幾個(gè)字,“他說讓您保重身體。”
“保重…身體…”槙壽郎喃喃地重復(fù)著,眼睛里涌上一層水光,那個(gè)被他視為無能被他肆意辱罵的兒子…
在生死關(guān)頭竟然…竟然還惦記著他這個(gè)…不稱職的父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