純凈,圣潔,如同不染塵埃的月光。
但…太白了。
白的有些刺眼,白的有些…不真實,甚至讓她莫名聯想到一些不太吉利的意象。
這柄雪白的新刀…美是美,卻總感覺少了點什么。
少了那份…與她血脈相連的力量的共鳴感。
幾乎是下意識的,一個念頭鉆入腦海
如果…用自己的血……
這個念頭剛剛升起,她的右手拇指便無意識地彎曲起,慢慢挪動鋒利的刀身悄然對準了左手手腕內側那脆弱的皮膚。
“京一!”炭治郎的驚呼聲響起,他幾乎是撲過來的,眼疾手快地一把從京一手中奪過了那柄雪白的新刀,緊緊抱在懷里,如同護著什么稀世珍寶,臉上滿是驚惶和后怕,“不可以,不可以再割破手了!”
與此同時
一只骨節分明、帶著薄繭和驚人力量的手,猛地攥住了京一那只即將劃破皮膚的手腕,力道之大,讓她瞬間動彈不得
京一錯愕抬頭,撞入義勇那雙近在咫尺的冰藍色眼眸中,那里面不再是平日的沉靜,而是翻涌著一種極其罕見的擔憂甚至一絲慍怒的情緒。
他另一只手幾乎在同一時間環過她的肩膀,帶著強而有勁的力道,將她整個人牢牢地按進了自己懷中
“不可以!”低沉的聲音斬釘截鐵在她頭頂響起。
兩人的聲音,炭治郎的驚呼與義勇的低喝,幾乎在同一瞬間重疊
“不可以啊,京一!”
“不行”
空氣瞬間凝固
鱗瀧老師看著這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一幕,無奈地抬手扶了扶額角,發出一聲嘆息。
這孩子真是。。。
而一旁的鐵穴森則徹底懵了,他瞪大了眼睛,看看被炭治郎死死抱在懷里的雪白日輪刀
又看看被水柱大人以一種近乎禁錮姿態緊緊抱在懷里的少女,再看看一臉無奈的鱗瀧老師,完全搞不清楚狀況。
剛才…發生了什么?為什么大家反應這么大?那刀…不是好好的嗎?
京一的臉頰緊貼著義勇胸前的隊服,布料下傳來他沉穩有力的心跳,以及透過衣物傳遞過來的、屬于他的獨特體溫和氣息混合著一種令人安心的沉穩感,鼻尖全是他的味道。
“轟”的一下,從耳根到脖頸,再到整張臉,瞬間燒得通紅,心砰砰作響,大腦一片空白,只剩下心跳聲和包裹周身的屬于他的氣息。
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環在她肩背上的手臂的力度,以及屬于成年男性軀體的溫熱與堅實。
“知…知道了…”她聽到自己帶著明顯顫抖的聲音期期艾艾地回應著,“不…不這么做…就行了吧…”
她僵硬地一動不敢動地縮在那個的懷抱里,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