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清曉的所作所為,和她平常見過的那些閨秀們太不一樣了。
沒有那么多刻板的禮儀規矩,行事自有一套章法,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松弛感和鮮活氣。
她想起和京中其他貴女們一同用膳,連多吃兩口都能被打量許久。
樊樂知不禁更喜愛這個姐妹了,想到葉清曉說自己是隱棲宮的人,她忍不住問道:“清曉,你方才說你是隱棲宮的人,是在宮中擔任女官嗎?”
她實在想不出,除了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女官,誰還能有冬靈這般身手的侍女隨行,還能讓掌印給錢。
葉清曉搖搖頭,“不是女官。”她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天氣,“我是程復的對食。”
樊樂知如遭雷擊,整個人僵在原地,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,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,寫滿了巨大的震驚和茫然。
就連小桌的婦人也難以置信地看向葉清曉。
葉清曉莫名看著樊樂知。
不兒?有那么夸張嗎?
她好像只說了自己是程復的對食,沒說自己是十殿閻羅、九重天仙吧?
堂堂掌印大人,這么遭人嫌呢?
“對對對、對食?!”樊樂知好險沒咬到自己的舌頭。
那個殺人不眨眼、能讓小兒止啼的司禮監掌印太監?父親經常罵的閹狗?
震驚過后,樊樂知低頭默了許久,好半天才驟然抬頭,眼圈都紅了,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拉著葉清曉的手,“清曉!你別怕!我跟你坦白吧,我父親是英國公,在朝中還是有些分量,我回去就求我父親,讓父親想辦法,將你從隱棲宮救出來!”
葉清曉:“……”
啊?
她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還沒過夠呢!
大傻春!你要干什么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