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叫的宋夫人,而不是伯母,該不會(huì),她還不知道這兩人是宋宴之的父母吧?沈宴心里默默猜測(cè)。
“當(dāng)然不會(huì)。”宋夫人還想隱瞞著自己和兒子的關(guān)系呢,現(xiàn)在看來是隱瞞不住了,以后怕是幫不上忙了。
南夏拿過酒瓶和一個(gè)新的高腳杯,因?yàn)楹榷嗔耍徊蛔⒁饩偷沽舜蟀氡瑩u搖晃晃的拿給他:
“你這么晚才來,必須罰三杯。”
沈宴見她竟然當(dāng)著宋家人的面,跟自己這么親近,更肯定心里的猜想了,他拿起酒杯,故意笑說:
“你對(duì)我可真好,給我倒這么多?”
“誰讓你來這么晚了?快點(diǎn)喝吧。”她手里拿著瓶子催促。
沈宴只能喝了大半杯紅酒,南夏給他倒第二杯時(shí),更沒控制住,一瓶子沖下去,紅酒直接溢出了杯子,他褲子都濕了一大片!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我沒看清……”
她趕緊撤了幾張紙巾,在他大腿上胡亂擦了起來,因?yàn)樽淼脜柡Γ緵]看到濕的位置。
“你擦錯(cuò)地方了……”她這是喝了多少酒?沈宴無奈笑說著,放下手里的杯子,抓著她的手往上移了移。
濕的地方本來就在上面。
宋宴之看著他們,俊臉不自覺沉了下去,手背青筋跳了跳——
就連宋夫人和她老公都覺得這場(chǎng)景太刺眼了,在他們字典里,自己要不要是一回事,被別人搶走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當(dāng)著他們的面來搶人,這不是赤果果的挑釁?
宋夫人站起身,彎腰,優(yōu)雅拿過了南夏手里的紙巾,輕描淡寫的笑說:“你喝多了,我來幫他擦……”
她這話一出,包房里所有人都盯了過來,宋晉琛沉目看著沈家小子,他敢讓自己老婆擦試試?
沈宴哪里敢讓宋夫人給自己擦?一手立馬擋住濕的地方,臉色有些僵:“不敢勞煩宋夫人,我自己擦就可以了。”
“真的不用?”宋夫人看著他問。
“真的不用。”他說。
南夏倏然湊近他幾分,腦子迷糊,口齒也不清的說,“宋夫人好心幫你擦,你拒絕了多得罪人啊?”
沈宴滿頭黑線的看著她,自己讓宋夫人來擦,才得罪人吧?他怕自己走出這間包房時(shí)會(huì)鼻青臉腫!
“我送你回去吧,你喝多了。”他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