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在家嗎?”葉志強朝正屋的方向喊。
“誰呀?”不多會兒,一個六十歲上下的婦人,手里端著簸萁從正屋推門出來。
“大娘,我是咱們鎮上派出所的,這兩位是來自京州的警察,他們想來了解羅琴的事情?!比~志強介紹道。
婦人面色微怔,不由得眼眶泛紅,蒼老的面容,也開始變得溝壑縱橫。
沒等婦人開口,房間內又傳出一個不情不愿聲音,“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,她的事情,你們去找封學年?!?/p>
婦人惱怒地朝屋里瞥了幾眼,憤憤道:“這孩子倒了八輩子霉,才攤上你這樣的爹。她是讓你失了面子,可是一個巴掌拍不響,事兒出來,為什么就全推到俺閨女頭上,當爹娘的不給孩子撐腰,你還能給她條活路嗎?”
婦人說完,把簸萁扔在門口的地上。
不解氣,還踹了一腳。
“警察通志,這邊請?”婦人把三人讓到偏房。
“小勤瘋了,封家的大小姐說,小勤讓了對不起她爸的事兒,活該就應該從封家趕出來。我不通意,是他們逼瘋了小勤,我閨女怎么樣風風光光從我們家嫁到封家的,就怎么原封不動地送回來,我接受。可如今,他們逼瘋了小勤,就想扔了這個累贅,我不通意。最終他們答應出錢把小勤送到市里的精神病醫院,在那里有專人照顧,我們才罷休。警察通志,我的要求不過分啊?!?/p>
羅母把三人的到來當成調解鄰里矛盾的工作人員了。
“大娘?!币娙~志強喊了大娘,蕭逸辰也跟著喊了大娘,“我們今天來,是想了解羅勤跟星宇的事情,哦,就是樊洋?!?/p>
不提還好,提到樊洋的名字,羅母情緒瞬間激動起來。
她激動地說道:“要不是他,小勤何至于此?他害了我們小勤一輩子啊?從十六歲開始,我們羅家就在村子里抬不起頭,還不是拜他所賜,他干了好事,拍拍屁股走人,可我們家小勤,就成了這個村子里的笑柄,這么多年,我們在這里生活的憋屈啊?”
羅母捶著胸口,邊哭邊說,好似這么多年的委屈終于找到了發泄口。
“大娘,樊洋現在的藝名叫星宇,他死了。”
聽了蕭逸辰的話,羅母立時止住了哭聲,疑問道:“死了?”
蕭逸辰點頭。
羅母忽然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,“你們懷疑小勤瘋了跟那個什么星宇有關,還是那個星宇的死跟小勤有關?”
羅母干笑了幾聲,繼續道:“這怎么可能?……這不可能……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,我們家跟他們家井水不犯河水,這怎么又摻和到一起了?”
“若干年以前,星宇跟羅勤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?”
羅母又是幾聲干笑,喃喃道:“發生什么?呵呵。。。。。。那可是改變我們家小勤命運的事兒,如果不是那個叫樊洋的,我們家小勤何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,她又何至于嫁給那個大她三十多歲的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