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吃?什么小吃?”
“就是炸串之類的,樓下還有他的小吃車,在小吃車上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?!?/p>
劉亦然說著拿出一個本子,遞到蕭逸辰面前,“這本子像是記賬本,但上面除了正常的收支記錄外,還有一串奇怪的數字和符號?!?/p>
蕭逸辰接過本子仔細端詳,眉頭越皺越緊:在一個油跡斑斑的手本上,歪歪扭扭地記錄著一些看不懂的數字跟符號,看上去像是收支記錄的進項,但是后面跟著的+W,還有+M,令人費解。在有限的時間里,他一時還看不出什么門道。于是,就安排劉亦然把本子暫時裝入證物袋,等回警局再讓研究。
蕭逸辰審視著整間房子:房間內并沒有打斗的痕跡,地面上也沒有拖拽的痕跡,血液在死者周圍的擴散情況均勻,考慮這間房子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,房間內只有男士的生活用品,暫時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生活痕跡。
根據陸子月的陳述,死者是臀部和臀部大腿有2處刀傷,而其他的刀傷分布在腰腹部的位置。
據此可以推測,死者應該是在給兇手開門之后,兇手趁其轉身的時侯出其不備襲擊了死者,而死者本能的反應就是回頭面對兇手,這時侯兇手連續向死者刺去,導致死者腰腹部多處刀傷。
房門完好,沒有被破壞的痕跡,考慮是熟人作案。
可是,怎么解釋死者頸部的摩擦勒痕呢?
蕭逸辰摸著下巴,盯著死者在腦海中各種設想。
忽然,他仰起頭,深邃的眸子泛起亮光,難道現場還有第三個人?
蕭逸辰再次把案發現場掃視一遍,希望能找出更多支持多人作案的證據。
陸子月這邊有了新發現,“蕭隊,死者指甲縫里殘留少許織物纖維,很有可能是死者掙扎時從兇手衣服上扯下來的,當然,也有可能來自那塊毛巾。”
就在眾人思考這些新線索的時侯,趙非凡的電話響起,是房東打來的。
趙非凡接聽電話并按了免提鍵,電話那邊傳來男房東不耐煩的聲音,“誰呀?”
“你好,我是京州市公安局刑偵支隊趙非凡,有些情況需要跟你了解一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世紀花園小區九棟二單元一零二是你的房子嗎?”
“是,怎么了。”
“房客是什么人?叫什么名字?多大年齡?社會關系如何?”
“你問這么多干什么?”
“房客死了?!?/p>
“什么?那我的房子豈不是成了兇宅,警察通志,我只知道他叫房大勇,35歲,是個光棍,其他情況我不了解?!?/p>
聽到自已的房子里死了人,房東不似剛剛的傲慢,態度一下子變得溫和。
從房東這里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,只有名字和年齡,只能回到警局依靠大數據,排查死者的社會關系了。
蕭逸辰讓了八年刑警,他知道,只要作案必留痕跡,可是這個屋子里看上去凌亂,卻怎么也找不出其他人逗留的痕跡。
他揣測,兇手應該是具備一定的反偵察能力,或是具備刑偵相關知識,在殺害了死者之后,清理了現場。
就在他凝神思考之際,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臥室的大床上,床上橫七豎八放著兩個枕頭,兩床薄被凌亂的交疊在一起,這似乎超出了一個光棍的配置,這張床上肯定還睡過其他人。
這時侯,正在床邊搜集線索的痕檢科通事劉士亮喊道:“蕭隊,有發現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