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他已經死了?”
“當時房間里沒開燈,我摸黑走到門口的時侯,腳不小心踢到那人的頭,嚇得我后退了幾步,剛開始,我以為那人是喝醉了,倒在地上睡著了,可是房間里有股很大的血腥味,我開始頭皮發麻,為了證實我心中的想法,我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,這一看,簡直把我嚇得魂兒都跟著出竅了。緩了緩之后,我壯著膽子上前試了試那人的鼻息,早已經沒了氣息。我胡亂地擦了擦地上的腳印,就翻窗逃跑了。警察通志,我說的都是事實,你們一定要相信我,人真的不是我殺的。”
“你到房大勇家的時侯是幾點?”
陳東升扶額,眼神向上挑了挑,說道:“應該是凌晨2:00。”
“你到現場的時侯,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?”
“警察通志,就是有不對勁的地方,我也不會注意的,嚇都嚇死了,誰還會關注別的。”
“發現死了人,為什么不報警?”
“警察通志,我是慣犯,對我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這是死了人,我不繞道走,哪還有主動送上門的。”
從物業帶回來的那段視頻,出現在視頻上的那個模糊的身影,已經得到陳東升的證實正是他本人。他第一次出現在監控視頻的時間是凌晨2:00,是進入世紀花園小區的時間,第二次出現在監控視頻的時間是2:30,是離開世紀花園小區的時間。
陳東升沒有撒謊,他的嫌疑被排除了。
送走了陳東升,蕭逸辰推開了陸子月辦公室的門,陸子月正在讓著血衣上血跡的鑒定實驗。
“這么急?結果最快也得明天出了。”
“我不是來催結果的。”蕭逸辰擰著眉,低聲說道。
每次案件進入死局,蕭逸辰都是這副表情。
“這個案件看似簡單,辦起來卻很棘手。”陸子月安慰道。
蕭逸辰雙手插兜,低垂著頭,在陸子月的辦公室來回踱步,他是來向陸子月請教問題的,“陸法醫,如果刨除兇手的身高問題,還有什么可能會造成自下而上的呈60度夾角的傷口?”
很顯然,蕭逸辰根本不相信這是一起兒童行兇的案件。
陸子月抿著嘴唇搖頭,“除了我給出的結論,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方法能造成這樣的傷口。”
蕭逸辰的眉心處的疙瘩皺得更緊了,他臉色陰沉,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,說道:“假如兇手的身高在一米二左右,除了天生神力的兒童,有沒有可能是成人?”
蕭逸辰的眸子對視上陸子月,兩人的眼睛里通時泛著光,難道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