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過年（第3頁）

“就是覺得能有這么可愛的笑容作為回報，也值了?！?/p>

“我的笑容可愛是這樣嗎？”

玖染菲嘴角輕輕上揚，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，仿佛春天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。

池諸紹耳根微紅：“那當然!簡直可愛的不行。”

“還有……那個……菲菲……我好想好想你了……”

玖染菲親了一口池諸紹，“我也好想好想阿守的?！?/p>

兩人膩歪了好久，池諸紹才依依不舍地走了。

玖染菲挎著裝滿東西的年貨回到自家潔凈清爽的院庭時，聽到屋內案板上搟面杖的發出響聲節奏明朗。

奶奶正在案板上揉面團聽到進門的聲音回過頭說：“菲菲，等會就好了。瓦罐里的有麥仁湯，你先喝一點吧。”

“不用，我也來幫奶奶搭把手?！?/p>

玖染菲自告奮勇地拉起風箱，快活地說:“奶奶，你搟面我燒鍋，咱倆今日過個好年?！?/p>

屋內熱氣彌漫。最后一鍋面條端上桌，粗瓷碗盛著，白汽蒙蒙。

玖染菲湊到桌前，吸了吸鼻子：“真香?！?/p>

奶奶用布揩了揩手，拍了拍她的肩：“坐罷，吃?！闭f罷便夾起一只肉丸，擱進孫女碗里。

玖染菲咬了一口，嘴角沾了油汁，嚼著點頭。

奶奶瞧著她，眼角的皺紋疊了起來：“吃罷，愛吃，往后還做?！?/p>

玖染菲邊吃邊和奶奶聊著天，她問起了奶奶年輕時的故事，奶奶便緩緩地講述著那些過去的歲月。

油燈昏黃，映著老人半邊臉。她的聲音低緩，像在說別人的事。

“那會兒雪埋到小腿肚，上山找柴，鞋襪都是濕的。撿不著粗的，就摟松針，摟枯葉子……也頂用?！?/p>

“背簍沉，路滑。有一回摔了，柴枝撒了一坡。坐雪地里半天不想起來——可不是冷，是累得慌。”

“現在好啦，”奶奶忽然笑開來，皺紋堆得深深的，“你看這炕，燒得滾燙的。窗戶也糊嚴實了，風進不來?！?/p>

她夾了一筷子炒雞蛋放到孫女碗里：“快吃，涼了腥氣?！?/p>

窗外山風掠過樹梢，但灶里的火正旺，噼啪地響著。

當新年的鞭炮聲響起時，她們站在雪地里，捂著耳朵聆聽著這喜慶的聲音。

大雪紛飛中，鞭炮蹦出的紅紙如同點點繁星般點綴著這個銀裝素裹的世界。

這紅色的印記不僅證明了她們的存在與慶祝，更寓意著新的希望和機遇。

新的一年開始了，也是她們新的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