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一瞬,“我明天給凌叔打個電話,讓凌月給你道歉,若她還是這么任性,我們就先不去了。”
賀馳依舊怒氣未消,他之前就已經(jīng)提醒過凌月了,二十幾歲的人了,識人不清,還不聽勸。
他道,“自從凌彥去世后,凌叔跟莫姨就對她特別縱容。”
“其實川哥也提醒過凌叔幾遍了,讓他們不要太溺愛凌月,她心性不壞,就是容易受人蠱惑。”
“在上家公司幫別人背了黑鍋,被通事排擠也是她自已的問題,莫姨心疼她,給我打了電話。”
賀馳有些無奈道,“我原本就不贊通讓她來我們家公司,一直被保護著怎么可能會成長。”
方才凌月像是喝醉了酒,賀馳就算再遲鈍也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但賀馳也不是十分確定。
兩人坐著,沉默了好一會,他轉(zhuǎn)過頭問姜以寧,“老婆,你有沒有覺得凌月似乎有什么不對勁?”
姜以寧知道賀馳想問什么。
女孩子心思細膩,更何況姜以寧也暗戀賀馳多年,她一聽凌月說話的語氣就察覺到了。
而且方才凌月有些喝醉了,更容易將自已的心思暴露出來。
姜以寧想到更重要的一點,“凌月好像在外邊,你給向川哥他們打個電話,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喝多了不安全。”
賀馳道,“我已經(jīng)給川哥發(fā)了信息,他跟嫂子已經(jīng)出去找人了。”
姜以寧哦了聲。
回到方才賀馳那個問題,姜以寧目光平靜的對上他的雙眼,“你要聽實話嗎?”
賀馳坦坦蕩蕩,“不然呢?”
“我們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說?”
姜以寧道,“我覺得你的感覺應(yīng)該沒錯。”
凌月喜歡誰是她的自由,但她半夜給賀馳打電話,還說這樣的話語,說實話,姜以寧心里是生氣的。
若賀馳未婚就另說,但如今賀馳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。
按照賀馳的話,凌月越界了。
姜以寧給賀馳提了個建議,“我們先看看凌月的態(tài)度吧,要是她跟趙佳佳斷了往來,她不明說我們就當(dāng)作不知道。”
賀馳嗯了聲,也對姜以寧說出自已的想法,“我不會讓她影響到我們。”
“我答應(yīng)了凌彥照顧他的家人,但并不是說我得無底線的縱容他妹妹,以后要是她再這樣,我會直接跟她父母說明情況。”
大概二十分鐘左右,賀馳收到了向川的消息:【人在酒吧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?】
賀馳回復(fù):【你讓嫂子問她,讓她自已說。】
向川看到賀馳的信息,明顯感覺到賀馳這話暗含著淡淡怒氣。
他無奈的轉(zhuǎn)身看著還在一味喝酒的凌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