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憋不住了,起身拿上吊瓶,還不忘叮囑一句,“別跟賀馳講,要不然我跟你絕交。”
多大了都,還玩這招,又不是三歲小孩。
趁著姜以寧去上廁所的功夫,杜應哲給賀馳打了個電話。
賀馳在開會,看到是杜應哲,便隨手接了。
杜應哲聽到了他那邊其他人說話的聲音,猜到他正忙著,一時猶豫了起來,“沒打擾你吧?”
“沒,你說。”
“寧寧發燒了在醫院打點滴,我看她一個人不放心,要是你忙的話也沒關系,我等會請下假送她回去。。。。。。”
賀馳沉聲道,“不用,我現在過去,你給我發個地址。”
杜應哲頓了頓,“那行。”
掛斷電話后,賀馳便示意秘書叫副總過來,他拿起手機后匆匆離開。
姜以寧上完廁所回來,看到杜應哲還在這里,以為他沒給賀馳說她生病的事。
才松了一口氣就聽到杜應哲道,“賀馳正在過來,那我先去忙了。”
姜以寧當即一道晴天霹靂,生氣道,“杜應哲,我要跟你斷絕關系!”
杜應哲淡定道,“這事等你病好了再說,乖啊。”
說完,杜應哲便先溜了。
在姜以寧換上最后一瓶點滴的時侯賀馳就趕了過來。
一路上,賀馳想了挺多,懊悔昨晚自已態度有些不好,但昨晚見到她渾身濕透的樣子他就止不住生氣。
寧愿淋著雨回來也不給他打個電話,讓他下去接她。
他不明白姜以寧昨日為何那般排斥他。
今天更甚,發燒了自已一個人跑去醫院,他作為丈夫還是通過別人才得知。
賀馳趕到時,一眼便尋到了姜以寧的身影,她身影單薄的坐在那里,眼神透著幾分脆弱,他哪里還顧得上生氣。
姜以寧跟賀馳對上視線,只一瞬,她便躲開了。
賀馳走了過去,在姜以寧身邊坐下,沒有說責怪的話,而是抬手摸了摸她額頭,還沒退燒。
他低眸看了眼姜以寧扎著針的手,手背上有些紅腫,估計不止一個針口。
她皮膚白,但血管細,隱在皮膚下,很不明顯。
賀馳將她打著點滴的手放在自已手背上托住,輕聲問了句,“疼不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