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聽你們的口音像是渡州一帶的?為何流落此!”
那父親哽咽了聲音:“回殿下,我們正是渡州人。
前些年家鄉(xiāng)遭了災(zāi),我們原本是跟著鄉(xiāng)親往南逃的。
逃難的路上遭了匪寇搶劫,孩子娘沒了,我也被他們傷了腿,
僥幸活下來,卻是殘了腿,也被大隊伍落下來。
后來輾轉(zhuǎn)帶著女兒逃到了京城。
我娘子是樂戶出身,我女兒隨她娘也得了副好嗓子,打那以后我們父女一直以賣唱為生。
我們本想回鄉(xiāng)的,可一來沒有盤纏,二來路途遙遠,
我們父女一個殘一個小,貿(mào)然上路只怕又是一個死字。”
江暖點了點頭,溫和勸慰:“可賣唱始終不是長久之計。
女孩兒一天天大了,花兒一樣,難免會招來些惡心的蒼蠅。”
說罷,將桌上換好的銀錢全部推到他們面前:“這些銀子是我替你們要的精神賠償金。
你們且拿著買著在京郊找個地方落腳,買上幾畝田地租出去,再養(yǎng)些雞鴨也能過活兒。
我家莊子里的佃戶便是住在那一片,你們要是愿意,我便差個人幫你們引個路,打聽打聽。”
那父女倆個聞言喜極而泣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連連磕頭:“草民愿意,磕謝公主殿下,謝謝。。。。。。”
說著竟是喜極而泣。
江暖讓人帶著那對兒父女下去了。
呂青青感動的看著這一切:“他們父女能遇到殿下,真是他們的福氣。”
江暖笑看著呂青青:“他們能遇到你也是他們的福氣!”
小姑娘笑的十分燦爛:“臣女的表姐總說我愛管閑事,讓我收斂些免得得罪人。
可臣女就是看不慣這些欺壓的人的事情,太遭人恨了。
我最喜歡就是看《洗冤錄》,還喜歡看我大伯審案子。
本朝的律法典籍,我能倒背如流。
我大伯說,可惜我是個女孩兒,如果我是男孩兒就好了。
就可以去參加科舉考試,當官,像我大伯一樣專門為民申冤。”
呂青青說這話的時候,眼睛里像是盛滿了星星。
江暖看著她,眸光閃了閃了:“你怎知女孩兒不能當官呢?我不就在朝中做官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