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是出使我國,為何不向我大景國皇帝提交國書?而是悄悄進城,你究竟有何目的?”
阿史那狼見江暖眉宇間甚是凌厲,忙拱了拱手道:“在下沒有惡意。
只是今日剛剛進城,尚未來得及提交國書,只待明日正日向貴國皇帝覲見。”
江暖見他態度真誠,這才舒緩了語氣:“即如此,小王子身份貴重。
還是早日前往驛館與我大景鴻臚寺官員接洽的好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。
或者,本公主親自派人送你過去?”
這人倒也好說話:“多謝公主,在下自行前往即可,便不多打擾公主雅興了。”
說罷,還真就欠了欠身,帶著人往驛館的方向走了。
他一走,江暖立即派人進宮告知了明光帝此事。盡管她知道,鴻臚寺那邊也會上報。
回到承恩伯府,江彥問江暖:“馬上就要過年了,這些突厥人現在來做什么?”
江暖搖了搖頭:“不清楚。不過突厥人沒有過年一說,他們可不管我們會不會過年。”
“也是。”
四海酒樓發生的事情,很快就被報到了明光帝那兒。
皇帝聽聞后臉色沉沉,尚不等幾家的請罪折子寫好。
總管大太監劉公公就帶著皇帝的圣旨和鞭子到了,口出污言穢語調戲朱嬤嬤者,每人重賞三十鞭。
至于幾個紈绔官員的家長,則因教子無方,被皇帝狠狠訓誡一番,留任察看。
若是再管不好家中子侄,任由他們在京中胡鬧,直接一擼到底。
這件事情也給京中所有的勛貴們敲響了警鐘。
自家的孩子不好好管教,將來有的是人替你管教。
只不過到了那時,你就沒機會后悔了。
因此,個個嚴格管束家中子弟,唯恐他們作奸犯科。
尤其是紈绔們,個個縮起了脖子當鵪鶉,一時間整個京城的風氣都好了不老少。
聽說,就連勾欄瓦肆之類的風月場所,那生意也清淡了許多。
江暖原打算在承恩伯府住兩天的,然只第二天就返回了宮中。
原因是那個叫阿史那的突厥人,正式向明光帝遞交了國書。
出于邦交禮儀,明光帝在太和殿為其舉行了一場簡單又不失隆重的歡迎晚宴。
江暖作為嫡公主,也應邀參加出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