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,若不是吳秋秋,這樁案子就會成為一個懸案。
張宏也許只是個煙霧彈。
警察依舊會發(fā)現(xiàn)墻壁里的尸體,會發(fā)現(xiàn)白墻之后的神龕。
余弦雨會從一個受害者,搖身一變成為雙手沾滿血腥的女魔鬼,她的死會成為畏罪自殺,罪有應(yīng)得,成為網(wǎng)民的狂歡盛宴。
“那個人,就是先前你說要我查的那個人吧?”朱警官問道。
“對。”吳秋秋點頭:“她應(yīng)該就是這樓里的人,抱著個孩子,昨晚我曾見到黑貓肚子里的死胎,因為某些意外,它徹底死了。”
朱警官搖了搖頭:“那個死胎的dna我們查了,是死者的孩子。”
“我姐的孩子?那孩子父親呢?”余弦一難以置信。
他只記得當年姐姐流產(chǎn)后,就與第二任姐夫分開了,自那以后姐姐就再也沒有懷過孕。
“并不是張宏。”朱警官說道。
吳秋秋眉頭擰了擰。
“前夫?”
朱警官嘆了口氣。
“余弦雨的前夫,除了張宏,這一年多來,失蹤的失蹤,去世的去世。”
吳秋秋覺得渾身一冷。
這種感覺,就像有人特意將余弦雨生活圈子的人一個個殺死一樣。
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余弦一一眼,假使她猜的是正確的,那么余弦一的死是不是也
并非意外。
余弦雨有錢,無父無母,沒有孩子,除了余弦一沒有別的親人。
余弦一一死,這世上就等于她獨身一人。
若是有人存心要吃絕戶,余弦雨絕對是很好的選擇。
“我們現(xiàn)在還在摸排死者生前的關(guān)系網(wǎng),就目前來看,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,就是近一年多去過醫(yī)院幾次,且都是因為小產(chǎn)。”
“然后還有意外發(fā)現(xiàn),她暗中在購買那些早夭孩子的尸骸。”
朱警官說到這里,也與神龕下方的嬰孩尸骨聯(lián)系了起來。
收集來的尸骸,恐怕就是祭奠她死掉的孩子。
余弦一卻突然松了口氣。
“我姐沒有殺那些孩子。”
他之前一直害怕,那些小孩是余弦雨殺死的,現(xiàn)在得知是購買的尸骸,突然有點慶幸。
“那醫(yī)院有沒有說,她小產(chǎn)的原因啊?”吳秋秋不太懂懷孕流產(chǎn)這種事情,但是頻繁小產(chǎn),必然十分傷身體的。
之前她看到余弦雨,看上去身體狀態(tài)倒是挺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