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四點半,霍宴州用備用鑰匙打開門進了主臥。
借著窗簾透進來的微弱光線,霍宴州輕手輕腳上床。
他隔著被子把云初擁在懷里闔上眼。
很多年前,他曾有一段時間被失眠困擾。
跟云初結婚后,云初給他嘗試了無數(shù)方法。
但是他沒說,其實治愈他的不是藥,是她的人。
云初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身體混合著中藥的香氣,霍宴州只要躺在她身邊,能嗅到她身上的味道,就會不知不覺放松入睡。
所以他們結婚三年,他從不在外面過夜。
自從云初跟他離婚到現(xiàn)在,他睡眠的質量越來越差,已經(jīng)好久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了。
他想回到她身邊,想抱著她睡到自然醒。
霍宴州的身體忍不住朝云初身邊靠近。
霍宴州在心里說:
“云初,離婚后我們重新開始,我會讓你心甘情愿回到我身邊。”
“小初,除了你,我誰都不要。”
第二天早上,云初醒來發(fā)現(xiàn)身邊的霍宴州。
霍宴州穿著睡衣躺在云初身邊睡的深沉還沒有醒。
他身上沒有蓋被子,睡著的時候眉心是緊鎖的,一只手無意識的握住云初的手腕。
云初稍稍沉默了一下,掙脫開霍宴州的手,順便叫醒他。
霍宴州昨天晚上喝的有點多,忍著頭痛睜開眼睛,就看到云初站在床邊靜靜的盯著他。
霍宴州起身坐在床邊,他試探著拉住云初的手,把云初拽到自己身邊。
他說:“昨天晚上我喝多了,你別介意,”
云初說:“民政局九點開門,我們盡量早點到,你趕緊去洗漱吧,”
不管霍宴州是真喝多還是假喝多都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今天她能順利拿到離婚證就行。
云初抽回手去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