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薄妄單手打開身旁的醫療箱,拿出醫用棉簽一點點抹掉女孩腳上的血污。
他的動作輕柔,深眸專注,英俊的面龐上看不出一絲多余的情緒,仿佛只在意這只掌心里的玉足一般。
可聞達知道,自家這位少爺可不是來讓好人好事的。
他清了清嗓子,對著臉色蒼白的鹿之綾道,“鹿小姐,我們的來意想必你很清楚,就是想問一下,你肚子里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?”
聽到這話,鹿之綾難堪到耳根發紅,嘴唇緊緊抿著,沒有開口。
一個月前的夜總會是她的初夜,這點身為當事人的薄妄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一個月后的現在,她懷孕了,卻問這樣的話,自然覺得她在那晚之后又亂搞了。
不過,亂不亂搞都不重要,既然問了,他們的目的必然是……
果然,下一秒聞達便客氣而冷漠地道,“我們一會送鹿小姐去薄家名下的私人醫院療養?!?/p>
薄家的孩子不能隨隨便便出生,私生子說起來就是個笑話,所以,不管她肚子里是不是薄家的種,都不能留。
既然如此,還問前面一句是故意羞辱她嗎?
鹿之綾努力調整呼吸,好久才發啞地開口,“薄先生,一個月前的局是封潮和花萍設的,和我無關,我絕對沒有攀附訛錢的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
薄妄仍舊垂著眼給她處理傷口,動作溫柔得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品,眉梢動都沒動一下,不知道聽進去沒有。
“我也不想要這個孩子,但我的身L不允許流產,放我一條活路,我會離開,我這輩子都不回K國,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薄家大少爺有個私生子?!?/p>
她幾乎是在哀求。
可剛說完,一抹尖銳的劇痛就從腳心傳來,“呃……””
薄妄將棉簽狠狠按進她的傷口,見血放肆地滲出來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看她。
看著她痛到慘白的臉,他薄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——
“這么說,你還挺無辜?”
“……”
“可惜,我薄妄不信這世上有打不掉的胎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