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景煥不忍看她繼續想這些,于是轉移話題道,“薄棲給我和老六打過幾次電話了,問你讓什么,你現在不跟他聯系?不是小問題嗎?怎么鬧成這樣?”
雖然不能接受小七被薄棲看上,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,感情要好,作為哥哥,他并不想兩人鬧分歧。
“是小問題,我不聯系他不是忙嗎?”
鹿之綾咬著吸管含糊地道,她得表現成熟,不能像心血來潮。
“忙也可以說兩句,五哥把他叫過來……”
“不要不要。”
她再忍幾天,就可以一派深思過后的模樣去找薄棲了,現在過來她容易功虧一簣。
鹿景煥啞然。
“我去下洗手間。”
鹿之綾起身離開。
洗完手,鹿之綾擦著手走出來,一進餐廳,坐在位置上的不是鹿景煥,而是薄棲。
他坐在那里,身上穿著墨色的襯衫,沒戴領帶,領口微松,看著不太正式,短發下的一張臉看起來有些憔悴,輪廓似乎更深更瘦。
她一臉錯愕地看向他,“薄棲哥哥?”
他怎么來了?
所以剛剛五哥那一聲,并不是說要找薄棲過來,是已經找了。
薄棲抬起眼看向她,鹿之綾注意到他眼底的猩紅血絲,眉頭頓時蹙起來,“你這兩天沒休息好嗎?”
怎么疲憊成這個樣子?
“是三天。”
薄棲盯著她的臉道,聲音發啞。
“三天沒睡好嗎?”鹿之綾怔住,“那還坐在這里讓什么,趕緊回家睡覺。”
她急得站起來,伸手去拉他,開什么玩笑,忙得三天都不睡覺,他當自已是神仙嗎?
薄棲低頭的,看著她的手抓在自已腕上,沒動。
“走啊。”
鹿之綾是真急了。
“你這算是答案?”
薄棲抬眼,直直地凝向她的眼睛,聲音愈發低啞,連語氣里的情緒都低得像是沒有一樣。
“什么答案?”
鹿之綾不解地看向他,隨后恍然過來,“你不是讓我想七天嗎?”
今天才第四天。
“那為什么拉黑我?”他問,薄唇的顏色有些淡,看起來跟低血糖似的。
“深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