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棲不動,就這么盯著她,固執極了。
好吧。
鹿之綾抿唇,坦白自已,“其實我根本沒想過要深思熟慮,因為我不知道我要深思些什么?!?/p>
薄棲恍惚地看著她,“我連你為我深思的資格都沒有?”
他就這么糟糕么?
什么呀。
“是我覺得我喜歡你這件事情不用想,但你好像很在意,所以我只能假裝在好好想……然后等七天一到,我就可以告訴你,我想清楚了?!?/p>
鹿之綾咬了咬唇,有些弱弱地道,“我以為這樣能讓你對我好感多一點?!?/p>
她真沒想到會把他折騰成這副形容憔悴的模樣。
“所以……你在敷衍我?”薄棲盯著她問。
“也不是敷衍。”
鹿之綾有點著急,“我很堅定,可你為什么只看到我斷舍離了鋼琴,看不到我一直堅持彈古箏呢?”
“那我是古箏嗎?”他追著問,眸光恍了下,又道,“鋼琴也行,有十幾年呢?!?/p>
也夠。
“你是薄棲,不是古箏也不是鋼琴,是我很喜歡很喜歡的薄棲,是跨越南北我都想好好去喜歡的人?!?/p>
鹿之綾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告白。
“真的?”他不敢確定地問。
“真的?!?/p>
鹿之綾在他的掌心下用力點頭。
薄棲定定地看著她眼中的清澈與堅定,捧在她臉上的手動了動,指腹輕輕撫在她的眼下,眸子動情,蒼白的俊龐緩緩朝她低下來。
鹿之綾的呼吸屏住,微微仰起下巴,去迎接他的吻。
唇與唇輕輕擦過。
薄棲低頭重重地靠在她的肩膀上,疲累不堪地低語,“之之,我困了?!?/p>
“……”
剛剛讓他睡覺偏不睡,她告完白他就困了。
是不是看她脾氣好不打人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