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才冒起追人的心思,被追的人就已經(jīng)讓好追隨她廝守的打算。
意識到這一點,鹿之綾捂住嘴唇,手指隱隱顫抖。
這么全往自已身上想很夸張,很自戀,換作之前,她不會這樣,可他僅僅因為她拉黑就三天沒睡過覺,好像完全能干出這么瘋的事。
她忍不住看向薄棲,眸光顫動得厲害。
他好像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她,喜歡到她作為當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。
鹿之綾把手機鎖屏放到一旁,靜靜地凝視眼前的人,眼睛漸漸泛紅……
薄棲這一覺睡得很沉,鹿之綾靠在他的床沿睡了一覺,窗外天光大暗,已經(jīng)是零點之后,他都還沒有醒。
“……”
鹿之綾有些害怕地靠過去,在黑暗中探向他的鼻息,見他呼吸均勻才放下心來。
她坐在地上睡的,睡得有些手腳僵硬。
她撐著床站起來,站在原地揉了揉腰,準備去一旁的沙發(fā)上躺到天亮。
走出幾步想想又退回來,還是讓他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她吧。
鹿之綾松展開身L后又在床邊地上坐下來,拿出手機刷了刷,果然,關于薄氏財團大會的重大人事調動已經(jīng)震動整個網(wǎng)絡,連她們鹿家的大小群里也都在談論關于薄棲要去江南的事。
【鹿景承:這下江南要大地震了,阮家、裴家連夜上門,爺爺睡下了被喊起來。】
【鹿景澤: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薄棲作為薄家繼承人上位只差一個交接儀式,這個關節(jié)點他突然要來江南立辦事處,當然代表的是薄家的圖謀。】
【鹿景瀾:我去聽了一耳朵,這幫人如臨大敵,意思是薄棲要是敢來,就聯(lián)合起來趕出去。】
【鹿景曄:我兄弟來,誰敢趕?】
她說在薄家住一夜的事反而是眾人最不關注的話題了。
鹿之綾收起手機,背靠著床沿,閉上眼睛繼續(xù)休息。
第二天早上九點零三分三十分秒,薄棲才醒來。
之所以知道得這么清楚,是因為鹿之綾實在無事可讓,就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等他醒……
經(jīng)過一夜的安睡,他的面色好看許多,眼一睜開,里邊的血絲少去許多,黑白分明,只是目光還有些恍惚,看著她有些發(fā)怔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她趴在床沿看著他,柔聲問他,“你舒服點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