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議論了一陣,日子重新歸于平靜。
寧家上下,加上各處莊園,門人弟子足有三四萬,生意遍布秦中,甚至遠至其他大陸。這么大的商行,自有一套成熟的運轉體系,少了一個寧四爺,根本無足輕重。
時光匆匆,不知不覺,又是兩年過去了。
書房里,寧四爺狠狠一拍桌子,震得茶碗飛起,摔落在地,“查了三個月了,竟是一點眉目也沒有!全是蠢貨!”
書桌對面站著一個胖大的青年,正是尚可磨的兒子尚康年。因父親戰死,他雖是筑基修士,但也被委任了靈境樓執事。
尚康年無可奈何地一攤手,“四爺,弟子翻閱了所有傳送陣記錄,還派人到各處靈地查看,都沒發現石楓的蹤跡。”
寧四爺怒氣不歇,瞪大眼睛,“混賬!你是不是瞅著我失了勢,就隨便敷衍我?”
尚康年慌忙擺手,“四爺,弟子絕對沒有。”
旁邊的尚氏咳嗽了一聲,“四爺,我們尚家還對不起你嗎?出錢出力,康年的父親叔叔全都戰死,你還說這般風涼話?”
寧四爺勉強止住怒氣,揮了揮手,“下去吧,繼續查,一定要找到石楓在哪里閉關。”
“是,是,弟子遵命!”尚康年如蒙大赦,急忙退了下去。
屋里一陣沉寂,只剩下寧四爺夫妻。忽然尚氏忍不住流下淚來,“我苦命的女兒!”
寧四爺被廢黜,二小姐更是當場被老太爺鎖拿,什么原因都未公布,只說她犯了大錯。
寧四爺夫妻幾番哀求,但老太爺根本連面都沒見,只是隔空呵斥,說他們教女無方,自己好好反省。至于寧二小姐的去向,不要再問了,就當你們沒生這個女兒。
寧四爺咬牙切齒,“都是石楓這狗賊,顛倒是非,煽動老爺子,害了蘭兒,我絕不會放過他!”
尚氏怒道,“你這話說了無數遍,可石楓不是還活得好好的!”
“夫人不要急,石楓不知所蹤,我已打聽清楚,他是閉關沖擊元嬰,只要知道他閉關的地點,我一定有辦法讓他走火入魔,死于非命,替女兒報仇!”
“哼!你打探了兩三個月,打探出來了嗎?”
寧四爺一時無語,他不光被撤了堂主,而且老爺子吩咐,十年內,他亦不準離開麥積山,好好反省,否則打斷狗腿。
因此,他無法親自出門打探,又不再兼任堂主,能用之人也少了許多,幸好夫人在尚氏一族威望極高,麾下還有不少人馬。
“。。。修士化嬰,時間有長有短,或許幾年無法成功,或許三四個月就功德圓滿,四爺,你已經耽誤了三個月,若等石楓成就元嬰,哼!你還能為蘭兒報仇嗎?”
寧四爺抱著腦袋,“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?你就知道催,你有什么好主意,你說呀。”
尚氏沉下臉,“你還好意思朝我發脾氣?蘭兒出事后,你除了喝酒罵人,又做了什么。
是我派人前往天山,給蘭兒的師父報信,這才說動了伊大姑,她老人家答應,只要你查清石楓這狗賊躲在哪里,剩下的事就交給她了。”
見夫人發怒,寧四爺頓時軟了下來,“我,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?四丫頭做事太絕,一時間竟是不知她將石楓藏到哪去了!”
尚氏不耐煩,“好了!既然無計可施,就不要硬充好漢,還是去求別人出手幫幫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