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黑鷹少了一條腿。
楊安心中暗道:“果然如此。”
此時(shí)李巖卻愣住了。
他記得楊安往家里扛的黑鷹肉里面有沒有鷹腿,疑惑道:“怎么會少一條腿?”猛地想起鄭家父子賣的那條黑鷹腿有凍過的痕跡……
李巖對楊安道:“二郎,剛剛鄭獵戶賣的黑鷹腿,該不會是……”
楊安笑著點(diǎn)頭,“應(yīng)該就是咱們的。”
“好一個(gè)鄭守田怎么敢做這種偷盜之事?才幾天不見怎么變得如此不堪?”李巖頗有種“狗咬呂洞賓”的憋屈感,他怒火中燒:“二郎莫?dú)猓惴蚨ㄌ婺阌懟毓溃 ?/p>
看著怒到想要找人干架的姐夫。
楊安強(qiáng)忍著笑意。
拉住李巖粗壯的胳膊勸道:“不是我莫生氣,是姐夫莫生氣,姐夫,其實(shí)我早在黃鵬那,就看出那條鷹腿是咱們的了。”
李巖急得跳腳:“你早看出來了,為什么不說?!那可是你用命換來的東西,怎能便宜了賊?便宜了偷雞摸狗之輩!!!”
“姐夫!鄭伯伯哪里是偷雞摸狗的人!”
“而且剛剛鄭飛說,他們是缺錢救家里的鄭伯母,想必不是故意偷獵盜。”
楊安勸說下。
李巖漸漸冷靜下來,不過正直入骨的他還是搖頭道:“鄭守田與我相識多年,是至交兄弟。他缺銀子找到我,我就算砸鍋賣鐵,也得幫他們湊出來。”
“可怎么能偷盜呢!”
“偷就是偷,不管什么原因,是否故意,只要違反了大夏法律,就是錯的,必須懲戒!”
聽李巖大有要把鄭家父子抓起來意思。
楊安反問道:“姐夫說得對,可如果是世道把好人逼成了盜賊,去行竊,那姐夫認(rèn)為是人錯得多,還是世道錯得多?”
“人錯了尚有法可罰。”
“可要是世道錯了呢?怎么去罰?該怎么罰?誰去罰?”
楊安的話令李巖啞口無言。
將遵紀(jì)守法,忠君愛國幾個(gè)字刻進(jìn)骨子里的他,從未思考過這種問題。
直到扛著黑鷹走下了云嶺山。
李巖仍想不出答案。
最終他只得嘆了口氣道:“二郎,姐夫現(xiàn)在有點(diǎn)相信,幾天后的院試你能考上一甲頭名了。”
楊安自信道:“我本來就能!”
“那你姐得開心壞了。”
兩人有說有笑,來到云嶺山下商會處,楊安李巖都是武者,修煉需進(jìn)補(bǔ),自然不會把這兇獸賣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