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必然是姜純熙了。
她那雙幽寒如冰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狐疑:“不對,秦裹兒雖然嬌蠻自負、陰險卑鄙、做事不擇手段!卻從不胡亂挑釁,她此舉定是有所指!”
念及此。
姜純熙陡然停下腳步。
跟在她身后的珂珂又沒留神,一頭撞在她挺翹的大月亮上,差點被彈得摔在地上。
牽著珂珂的手。
姜純熙掉頭重新找到了張文浦。
一番威逼利誘后。
本就是背靠世家的張文浦,頂不住壓力姜純熙這位頂尖世家女的壓力,將安樂公主交代的事,巴拉巴拉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。
姜純熙聽聞后愕然一驚。
連珂珂都聽呆了。
再三從張文浦嘴里確定這事的真實性后,兩人才敢相信,楊安居然跟安樂公主有關系!
而且楊安和那群酒囊飯袋一樣走后門!
姜純熙對他不錯的印象。
頓時差了許多。
知人知面不知心!還以為他有一腔熱血少年英才,沒想到也是個群帶之徒,害群之馬!想在我國子監徇私舞弊絕不可能!
姜純熙冷冷道:“張文浦,這件事你不用管了。”
“等到院試之時。”
“楊安的卷子由我親自審!”
“他若是有本事給個案首也是理所當然,可若是沒有本事,休想進國子監大門!”
……
連續幾日風和日麗。
淹沒云州的酷寒在溫煦的陽光里消散了幾分。
云嶺山上。
過腰深的積雪才剛開始融化,為了熬過冬天、維持生計,獵戶們便紛紛走出家門,往山中進發。
鄭家父子鄭守田、鄭飛便是其中之一。
父子倆背著獸夾、帶著弓箭,裝備齊整的行走在滴落著水珠的松樹林里。
此時已過晌午。
鄭飛嘆了口氣道:“爹,咱昨天在山里守了一夜,到現在連半只兇獸的影子都沒見著。要是打不到兇獸換錢,娘的病可咋辦啊?”
鄭守田也是面色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