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一般吧。”
“不過還有件事需公主做主。”阿蘭請示道:“郎君此次功勞太大,單是斬殺兩位靈尊,便足夠封到四等不更爵位。”
“眼下崔、林兩家盯著。”
“木秀于林風(fēng)必摧之,是不是該在壓上一壓,具體該如何賞賜,吳哲不敢擅自做主,特來讓奴婢請示公主。”
安樂公主閉著眼睛享受著宮女們的伺候,她慢悠悠道:“不需要壓給他升上四等爵位不更。”
“放榜那天,那狗東西便能入國子監(jiān),拿到天子門生的身份,天子門生加上爵位,兩層身份護(hù)身,崔、林兩家有多大的膽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韙,公然對他動手。”
“再說了本宮才是云州最大的風(fēng)。”
……
云州府內(nèi)。
經(jīng)過連續(xù)兩天的批閱,十幾位來自國子監(jiān)、京城以及云州各處的夫子,已將今年的科舉卷子批改完了。
此時考場正擬定成績。
負(fù)責(zé)此次云州科舉的主考官、國子監(jiān)博士張文浦,正與從長安的翰林學(xué)士梁大人為了案首花落誰家爭的不可開交。
楊安還有崔文彥倆人的卷子在桌子上。
張文浦不容置喙:“本官說了,崔文彥公子奪得榜首,實至名歸!”
啪!
梁學(xué)士怒拍桌子指著他的鼻子質(zhì)問:“楊云深的考卷你也看過了,你怎能說出這種話?”
“驀然回首,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!”
“千山鳥飛絕,萬徑人蹤滅”
“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漣而不妖,這些傳世佳句,你摸著良心說,崔文彥的詩詞文章,能與楊云深相比嗎?”
張文浦卻面不改色道:“能,且崔公子比楊云深的更好。崔公子的文章詩詞,字字注解、句句嚴(yán)謹(jǐn),可見扎實功力,當(dāng)屬上上之作。”
“你!”
這人比自己還無恥,梁學(xué)士氣得說不出話。
張文浦倒了杯茶水遞過去,笑呵呵說道:“梁兄莫要動氣,你我在大夏官場混了這么多年,難道還不清楚?自先帝駕崩后,這科舉早已不是憑才華取士了。”
“早在跨入考場時……”
“不,是在出生時,這些考生里誰能中,誰不能中便已經(jīng)注定,再說崔公子這個案首背后站的可是刺史。”
“梁兄又何必如此較真?”
梁學(xué)士正是考場上給楊安換過卷子的那位考官,他是安樂公主安插的人。
楊安的文采遠(yuǎn)勝崔文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