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遲疑道:“恐怕沒那么容易調查吧?不是說這些有地位的藝伎不怎么接客,想見她們一面比登天還難。”
“楊兄說的也對,不過那只是平時今日有所不同。”吳桐彈了彈手中的請帖道,“兄弟剛才說了,這麒麟宴本質乃是文會,花魁競選只是附帶,來參加麒麟宴的每一個才子,都可以選擇一位自己喜歡的花魁娘子賦詩作詞。”
“奪得文會魁首的同時,被選中的藝伎也能當選為花魁。而就算是落敗了,只要你為那位藝伎所作的詩詞比其他人的好,也能與其共度春宵。”
聽到這。
楊安算是聽明白了。
說白了,這就是流量互蹭、捆綁銷售,加大曝光,沒想到在封建王朝時就有這般流量玩法了。
書生與窯姐的風流韻事。
本就是最能引流的話題之一。
若是科舉榜上有名的才子與艷冠一城的花魁之間發生點什么。
更是能在民間引爆話題。
楊安暗道:怪不得這麒麟宴能成為云州最盛大豪華的文會,而且還要開在科舉放榜之前。
見楊安突然不說話了。
吳桐笑道:“云深兄可是擔憂才華不濟?莫擔心,把心放肚子里。兄弟我才高八斗,乃是云州屈指可數的才子。”
如果今天是第一次見面。
楊安或許會信吳桐這話,但幾番相處后,他已經知道這玩意是個能反過來碰瓷老太太的擬人生物了。
活著就是途一樂。
沒騙過楊安,吳桐訕訕笑道:“三條腿的蛤蟆難找,那些整天無病呻吟、連飯都吃不上還覺得自己懷才不遇的窮酸書生,多的是,麒麟宴偏偏還喜歡請這些人。”
“我早有準備,已經花了點銀子找了個文采不錯的酸秀才,到時候由他幫咱們兄弟倆寫詩。”
這就對了嘛。
吳桐計劃得如此周密。
楊安也放下心來,進入煙花坊之前,兩人先將坐騎安置好,吳桐直接把他那匹四蹄帶火的雙林馬收進了儲物袋中。
而楊安還得跑到煙花巷外的馬廄里。
將自己的小紅馬寄存起來。
心中不禁有些不爽,同樣是在修行世界,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?
別人的馬能直接收起來。
自己的馬還得進馬廄,一點修行者的樣子都沒有!等空閑下來,一定要買個儲物袋,再換一匹威風凜凜的坐騎!
安置好馬匹后。
楊安隨著吳桐一同走進煙花巷,忽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,問道:“吳兄,既然你都計劃得這么周詳了,那還找我做什么?”
吳桐笑道:“云深兄有所不知,那些花魁一個個可婊得很。就算詩詞寫得出彩、壓過眾人,要是長相不過關,她們不點頭,看不上,到頭來還是白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