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板放到地上。
楊寧看見木板上躺著一個人。
不是別人,正是上午來鬧事被楊安一拳打昏過去的潑皮陳三。
此時陳三雙眼緊閉面色蒼白。
渾身上下用白布包裹的跟粽子一樣,眼看著是進(jìn)的氣少,出的氣多了。
楊寧不安道:“狗爺這是何意?”
王狗兒攥起指結(jié)敲擊桌面語氣不善,“李夫人,我這手下是你家楊二郎打的吧?”
楊寧趕忙解釋。
“是二郎打的沒錯…可是事出有因,是這個人先……”
王狗兒冷呵一聲,打斷她道:“不必多說!是楊安打的就行了!我這手下渾身多處骨折,臟器也有破損,在回春堂那里足足花了三百兩銀子才把他這條命救回來。”
說著王狗兒從袖口里掏出一張收據(jù),啪的一聲,重重拍在楊寧面前。
“這是回春堂的收據(jù)。”
“李家娘子仔細(xì)看看,要是沒什么問題,就把這三百兩銀子付了。”
“別說欺負(fù)你以婦道人家。”
“我今天心情好,只要你把三百兩銀子付了,打人的事我就不追究,如若不然……”
王狗兒壓低了幾分頭上的黑狗氈帽,冷冽笑道:“我只能把這件事鬧到官府。請你家二郎進(jìn)去坐坐了。”
楊寧又不傻。
豈能看不出對方是純訛人來的。
她辯駁道:“我弟弟只是打了他一拳!怎么可能渾身都骨折了?!”
“李娘子是在懷疑我這手下身上傷勢有假?”王狗兒冷哼一聲,與左右的惡漢道:“你們拉開給他看看。”
兩個惡漢聞言上前。
將陳三胳膊上的繃帶扯開,只見胳膊上滿是瘀血與傷痕!
楊寧雙眼一縮難以置信的喊著愿望。
“怎么會呢!”
“怎么會呢,我弟弟根本沒有打他的胳膊啊!”
啪!
王狗兒把木桌拍的震顫,起身怒道:“怎么?難道李娘子是說我在訛?zāi)悖考热粭罴夷镒舆@么想,那我便不多說,咱們官府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