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事們大概說的是真的,他可能在不知不覺間,真的會覺得心疼,他好像不太舍得,讓她住在這么荒涼的地方。
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。他就滿心篤定,他感覺對方是那種能一眼被他看破也一眼能看破他的人。
夜深人靜的時候,同事們紛紛鉆進自己的帳篷里入眠。
齊楓言很少失眠,卻一個人暗自走出了帳篷,坐在帳篷邊,抬頭看著漫天的星斗,第一次發現,星星原來,那么耀眼。
宋夢瑩在考古現場待了一周的時間,這一周她漸漸克服了自己恐懼。
從剛開始的下墓腿會顫抖,到現在的來去自如。
她近距離的貼近了齊楓言的生活,漸漸被他的博學和匠人精神折服。
齊楓言的同事們只是遠遠觀看,并不多言。
采訪進行的十分順利,紀錄片也拍的專業的很。
臨走前,齊楓言只是淡淡的跟宋夢瑩說了再見。沒有過多的寒暄,沒有不舍的依戀,他平靜的做著自己日常的工作,連送都由同事代勞。
同事們看齊楓言像個悶葫蘆,把電視臺來的一行人送走前,悄悄對著宋夢瑩指了指駐扎的帳篷:
“你看,那原本是給你們準備的,你們一天也沒住上,這是為什么?我覺得你回去的路上可以稍微想一想。”
宋夢瑩一臉奇怪的上了車,一路上腦海里盤旋的,全部都是齊楓言云淡風輕的臉。
就是這么一板一眼又云淡風輕的人,為了讓他們住的好一點,對著他們撒了謊。
宋夢瑩突然心頭有些緊,她雖然跟齊楓言才相處了一周,但不知為什么,她覺得她可以看透他的靈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