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芷溪的心怦然跳個不停,顧淵鋪天蓋地的吻傾瀉而下,手無縛雞的小白兔怎么可能是大灰狼的對手?
林芷溪的大腦開始變的空白,呼吸越來越重。突然有點后悔自己調皮的對著顧淵挑釁。
顧淵的吻越來越深,曖昧的在林芷溪耳邊低吟,一句分別了這么多天想沒想我問出了口。
林芷溪無力掙扎,害羞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。
顧淵如愿以償的聽到了那聲“想”壞笑著看著林芷溪羞紅的臉:
“有多想?讓我看看?”
大灰狼的每一句話都是處心積慮的陷阱,為的就是步步為營的把小白兔吃干抹凈。
夜越來越深,沒有顧羽寧的打擾,大灰狼再一次得了逞。
林芷溪累到筋疲力竭才進入了夢鄉。
以往她總是睡得很沉,今晚卻莫名做起了夢。
夢境里的她總覺得不安,一開始夢到的全是毫無邏輯的片段,可她睡的越熟,這些片段就開始越清晰。
陷入夢境的林芷溪心情十分壓抑,她好像看到了前世的自己,那個剛跟顧淵解除了協議關系的她,獨自一人窩在房間里奄奄一息。
她等的司承澤始終沒來,顧淵和顧羽寧在她生命消失殆盡的前一刻,拼了命的來到了她身邊。
林芷溪不想看到這種畫面,她能清晰的感知她在夢境里,她拼命的想要醒過來。可無論她怎么掙扎,始終無法逃離。
林芷溪看到了顧淵和顧羽寧哭泣的臉,她好想去把他們抱在懷里。
顧淵發了瘋的把已經咽了氣的她送進醫院,醫生對著顧淵直搖頭。頂天立地的顧淵,在那一刻,肩膀突然塌了下來,他即使沒說什么,林芷溪也能看出他的頹然。
林芷溪在夢里好像在用上帝視角看著這一切,她的心好像跟顧淵跳出了同樣的頻率,她感受到了顧淵心底撕心裂肺的疼痛。
畫面猛然一轉,她看到了下葬的那天。
那天的天氣并沒有像影視劇里那么陰雨綿綿,甚至還升起了火熱的太陽。
顧淵眼底的紅血絲清晰可見,但他還是把胡子刮的一干二凈,穿的西裝筆挺出席了葬禮。
吊唁的人不多,她原本就沒什么親人。
顧淵在葬禮上一語不發,整個人的靈魂好像被抽離。
顧羽寧被方姨抱著,哭的眼睛已經開始微微腫起。顧淵親手捧著她的骨灰,給她下了葬。
被困在夢里的林芷溪這才發現,那個空蕩蕩的墓碑上已經有了照片,盡管她跟顧淵已經解除了婚姻關系,墓碑上依舊雕刻著“愛妻林芷溪之墓”幾個大字。
林芷溪的心痛的無以復加,顧淵喃喃的對著墓碑,聲若游絲的開了口:
“我想盡可能體面的來見你最后一面,雖然你可能依舊不肯抬起頭看我一眼。
你臨死前最想見到的人,他連來出席你的葬禮都不敢。
協議一到期你就這么著急的要跟我撇清關系,我以為我放手是放你自由,我以為我放手能讓你過得舒服一點,沒想到,你的自由這么自私。
你走的毫不留戀,可你有沒有想過,留下來的人,該怎么活下去?
這原本是我給自己留的墓碑,你為什么這么狠心,為什么要讓我親手葬下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