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皇帝、奸臣,面癱冷王三方施壓
蕭煜緩緩起身,踱步至柵欄前。
盡管他此刻身陷囹圄,但那與生俱來的凜然氣勢卻絲毫不減,周身仿佛籠罩著一層無形的威壓。
只一眼,便讓裴青云帶來的手下不由自主地后退數步,竟無人敢直視他的鋒芒。
他冷冷掃過那兩名仵作,忽地嗤笑一聲:“本王如今只是嫌犯,尚未定罪!皇兄南巡前親授監國之權,指定仵作重驗本就是本王職權所在。裴大人再三阻攔——”
他聲線陡然一沉:“是想抗旨不成?”
話音未落,他猛地掣出腰間那半塊玄鐵令牌,“監國”二字在火光中迸出森寒光芒,刺得裴青云眼角一跳。
“那三碗毒粥尚在,‘辟毒草’也未復色——”蕭煜逼視對方,“你若再敢攔阻,便是謀害監國在前,抗旨不遵在后!待皇兄歸來,本王倒要瞧瞧,是你裴青云的頭硬,還是我大乾的國法硬!”
裴青云臉色霎時由紅轉白,手指死死摳緊銀魚袋,心中驚疑不定。
他分明只命人對唐家父子下手,怎會連蕭煜的膳食中也檢出毒來?
他只當是手下人自作主張,萬萬想不到竟是唐清羽在故弄玄虛。
正當二人僵持不下,地牢外忽然傳來一陣倉惶腳步聲,一名衙役連滾帶爬撲進來,面無人色地急報:
“大、大人!陛下……陛下南巡提前歸來,龍輦已至南門外!”
“什么???”裴青云渾身劇震,額間頓時沁出冷汗。
皇帝歸來竟如此之快!若此時蕭煜當面告發……
蕭煜唇角掠過一絲冷冽弧度:“裴大人,本王乃陛下親弟。即便定罪,也需真憑實據。否則——”
他目光掃過毒食與草葉,“這些便是你謀害皇親的證據!”
裴青云瞥見唐清羽手中緊握的驗尸刀,再對上蕭煜那雙勢在必得的寒眸,心知若再強硬阻攔,只怕引火燒身。
他咬緊牙關,狠狠剜了唐清羽一眼,目光幾乎噬人:“好!裴某今日就給睿王這個面子!”
他猛一轉身,對衙役厲聲喝道:“還愣著做什么?撤下這些毒食!即刻帶唐清羽前往驗尸!”
說罷又朝心腹暗使眼色——那幾碗毒食與“辟毒草”,必須徹底銷毀!
衙役們慌忙上前,收走桌上的粥碗和葉片,不敢有絲毫耽擱。
裴青云走到地牢門口,忽然腳步一頓,側身看向唐清羽,聲音狠戾:“鳳藻宮那具尸體,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。唐清羽,別到時候查不出真相,反倒把自己的命搭進去。”
那股毫不掩飾的惡意撲面而來,唐清羽心頭一緊,卻沒有回應,只是默默握緊了手中的驗尸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