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給出了一個無法被證偽的解釋。
半真半假,最是騙人。
趙清月靜靜地聽著,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。
“所以,你把李牧嚇了一跳,他就自己摔倒了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林夜搖了搖頭,“我只是個收尸的,李師兄是外門的天才。他的事,我怎么會知道。”
“我只知道,他讓我把靈石交出來,還要自斷一只手。”
他把皮球踢了回去。
“柴房里的事,你看到了。”
“那柴房里的話,你也該聽到了。”
“誰對誰錯,一目了然。”
趙清月沉默了。
她確實都看到了,也聽到了。
她只是想不通,一個雜役,怎么敢,又怎么能,把一個外門天才弟子,戲耍到那種地步。
林夜的解釋,聽起來合情合理。
被逼到絕境,爆發潛力。
可她總覺得,不是那么回事。
林夜沒有再給她思考的時間,他反客為主。
“趙小姐,你一個管事的千金,為什么會對我們這些雜役的事情這么上心?”
這個女人,大半夜的堵住他,不是為了來主持正義,也不是為了替李牧出頭。
她有別的目的。
“你不想出人頭地嗎?”
趙清我月話鋒一轉。
“憑你的本事,在外門熬幾年,未必沒有出頭之日。”
“為什么要把功勞推給李牧那種人?讓他踩著你的功勞領賞,你就一點都不氣?”
林夜抬起頭,看了她一眼。
“氣什么?”
“我一個收尸的,最大的功勞,就是把尸體收好。”
“至于賞賜,趙管事不是給我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