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在想一件事。
斬草,要除根。
今天放了他,明天來的可能就是雜役院的管事,甚至是外門執法隊。
他不能冒這個險。
“你練的,是蠻牛勁吧。”林夜開口,聲音很平靜。
張狂愣住了,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問這個,但還是小雞啄米般點頭:“是,是!夜哥你要是想學,我……我把功法口訣全告訴你!”
“不用了。”
林夜說完,手里的短刀干凈利落地刺下,穿透了張狂的心臟。
張狂的身體重重一震,求饒的話卡在了喉嚨里,生命的氣息迅速流逝。
柴房里,終于徹底安靜了。
只剩下林夜自己粗重的呼吸聲。
他扶著墻,慢慢坐到地上,胸口的舊傷和剛才的發力,讓他痛得眼前發黑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緩過勁來。
他拖著疲憊的身體,挨個觸碰三具尚有余溫的尸體。
發現可掠奪天賦:蠻牛勁(完整)
發現可掠奪天賦:輕身術(入門)
發現可掠奪天賦:暴食(入門)
林夜看著張狂的尸體,面板上的“完整”二字讓他心里一動。
是因為張狂把這門功夫練到了家?還是因為他死前的恐懼和絕望,讓這份天賦變得更容易被剝離?
他不知道。
他選擇了全部掠奪。
三股性質不同的暖流涌入身體,這一次沒有精神沖擊,只是純粹的力量和技巧融入。
做完這一切,林夜看著一地狼藉,開始思考最關鍵的問題。
如何處理現場。
他是個收尸人。
論對尸體的了解,對宗門處理尸體流程的熟悉,整個雜役院沒人比得過他。
一個完美的計劃,在他腦中迅速成型。
首先,是傷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