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幼筠柳眉一挑,劍出鞘不偏不倚擊飛了暗器。隨即她縱身一躍,踏欄而起追擊人影。
人影轉身施展輕功,動作敏捷,朝東南方奔去。隱約看得這人衣著是尋常布衣,市井小民。
王元湖不假思索也急追文幼筠而去。
“哎你們別走啊。”孟云慕一跺腳,雙手叉腰。
齊云城捕頭白練站在沈府大門外,眉頭緊鎖。他敏銳的耳力捕捉到院內細微的聲響,并非尋常的風聲蟲鳴,而更像是……輕微的打斗?
白練身形一晃,輕功一展翻過高墻,落入沈家院中。
院中寂靜無聲,只有幾棵老樹在夏風中發(fā)出沙沙的響聲,陽光透過樹葉,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他循著聲音來源,來到中庭。一個身穿綰紅繡裙的少女正靜靜地站著,纖手托腮,正是孟云慕。
孟云慕明眸善睞,只是此刻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焦慮和不安,秀眉微蹙,纖細的手指輕握腰間的佩劍——那柄短劍的劍鞘樸素無華,劍柄上一顆小小的紅寶石,在陽光下閃耀著微弱的光芒。
看到白練出現(xiàn),她并沒有驚慌失措,反而略帶一絲不滿地輕哼一聲。
王元湖和文幼筠則不見蹤影。
“白捕頭,您才來啊,我要是被殺了,尸體早涼了吧?”孟云慕的聲音清脆悅耳。
白練不為所動,他冷冷地環(huán)顧四周,語氣沉穩(wěn):“我聽到打斗聲,特來查看。”
孟云慕側身踱步,揚起下巴:“打斗?您聽錯了吧?這里只有我一個人。”
白練的目光銳利如刀,他并沒有被孟云慕的語氣所影響,白練的目光在孟云慕身上快速一掃,并未發(fā)現(xiàn)明顯的傷勢,但他注意到她衣衫并未凌亂,發(fā)髻也一絲不茍。
“王統(tǒng)領和文姑娘呢?”白練語氣平靜地問道,眼神卻緊緊盯著孟云慕。
孟云慕揮了揮纖手:“他們兩個啊,去追趕一個可疑之人去了。那家伙竟然敢對本小姐投暗器,真是豈有此理!”說到這里,她氣鼓鼓地鼓起腮幫子,活像一只被惹怒的小貓。
白練注意到她語氣中的“暗器”二字,他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。何人會如此膽大妄為,在沈家府邸對孟云慕進行暗器襲擊?
“可疑之人?可否詳細說說?”白練追問道,語氣依舊平靜。
孟云慕稍微收斂了一些大小姐脾氣,細細描述了剛才發(fā)生的事情。
“那暗器呢?”白練問道。
孟云慕皺了皺眉頭:“不知道,幼筠打飛了,沒找到。”
白練沉默片刻,繼續(xù)仔細觀察周圍環(huán)境。
他仔細觀察,不放過細微的蛛絲馬跡。
他輕功一展躍上屋檐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破碎的瓦片,只有些許泥土碎片。
雖然沈府尸體早被移走,空氣中仍殘留些許腐爛與血腥的氣味。
這些細節(jié)告訴他,剛才的突發(fā)事件過于短暫,而且對方武功不弱,撤退迅速。
“孟小姐,請恕我冒昧,您可曾得罪過什么人?”白練直截了當?shù)貑柕馈?/p>
孟云慕一時語塞,瞪了白練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