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幼筠聞得腳步聲,轉(zhuǎn)身見到王元湖,櫻唇上揚(yáng),矜容帶笑,道:“王大哥。”
文幼筠身旁是位綰紅繡裙女子,女子轉(zhuǎn)過身來,星眸清亮。原來白練所說的飛云堡兩位姑娘,是文幼筠和孟云慕。
王元湖瞬時回想起昨天,她兩裸著身子在嬉戲,胴體美妙,春光無邊。
文幼筠見王元湖眼神呆滯,輕聲道:“王大哥最近可有眉目,多日過去,怕是再難探出什么究竟。”
王元湖聞言,眼睛一轉(zhuǎn),收斂心神,連忙道:“殺人者怕是已不在城內(nèi),數(shù)日來白捕頭率眾嚴(yán)把齊云城各門,審問進(jìn)出商客以及江湖人士,未見可疑。”
孟云慕吃著在香云居買來的糕點(diǎn),靈眸流轉(zhuǎn),不置可否。
文幼筠道:“王大哥可記得,當(dāng)日沈府大院中各個房舍里的模樣。”
“家主沈芒的書房,有被翻動的痕跡。”王元湖道。
“是的,長子沈琶烏、長女沈霞映、家主沈芒、沈芒之母的屋舍,他們的屋內(nèi)并無異樣,規(guī)整干凈。”文幼筠補(bǔ)充道,望向了孟云慕。
“沈府的金銀財寶,也沒有丟失,”王元湖繼續(xù)道,“殺人者來意不在財物。”
“從未聽聞沈家在江湖上與何人有過恩怨,這一夜間沈家遭難,實(shí)屬離奇。”文幼筠妙目看著孟云慕,眼神仿佛在問孟云慕的看法。
孟云慕纖腰靠在黃木扶欄,道:“天時這么熱,那些尸體都入殮了吧。”她看向王元湖。
王元湖點(diǎn)頭道:“是的,正如姑……大小姐所想。”
“聽幼筠說,是劍傷致死?”
“正是,從傷口看,傷口似是刀劍利器所致。從切口的形狀來推斷,殺人者應(yīng)是用劍,一招致命。”
“不會是我爹干的吧。”孟云慕道。
王元湖一愣,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,這位姑奶奶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“王呆瓜,兇手和我爹交手的話,哪個會勝。”孟云慕又道。
“孟堡主劍法當(dāng)世無人能敵,自然……”
“實(shí)話說,說人話。”孟云慕打斷王元湖,纖腰半依欄桿,星眸靈動,仿佛可以看穿人心。
“只從劍傷切口推測,難以斷定行兇者的武功高低。”
“當(dāng)今世上用劍高手,能與孟空過招的有哪幾位?”孟云慕時常直稱她爹名諱。
“青蓮派掌門穆天干,金翎莊莊主上官漣,大漠神劍狄弓。”連孟空在內(nèi),世人皆知的四位頂尖劍客,王元湖
不假思索道出。
“狄弓遠(yuǎn)在大漠,與世無爭,十年前退出江湖隱居;上官漣為人正道,匡扶俠義,沈家長子沈琶烏更是其愛徒;青蓮派掌門穆天干已遭遇不測身隕,”孟云慕星眸一眨,“孟空身處飛云堡,皆道孟空心系齊云城,實(shí)則表面上他愛民護(hù)城,殊不知他內(nèi)底兇狠狡詐,一舉殺害沈家上上下下十二人。”
又聽孟云慕是在胡言亂語,文幼筠玉指輕豎孟云慕雙唇,搖搖頭道:“好慕兒莫再胡說,江湖上隱藏高手許多,也不一定是幾位大劍客所為。”
三人侃侃而談,巳時艷陽高掛,只是屋檐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影。
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響起,人影射出了一枚暗器,直指孟云慕。
文幼筠柳眉一挑,劍出鞘不偏不倚擊飛了暗器。隨即她縱身一躍,踏欄而起追擊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