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似乎完全不生氣男人的態度,臉上笑意不減,語氣里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:“嗯……我的卡里沒錢了。”
“我等會讓助理給你打。”
“好。”
她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,那兩杯點了的咖啡這時候才送上桌來。許夢嬌看了一眼,眼眸里是從未出現在人前的冷漠決絕。
咖啡。
她從來就不愛喝咖啡。
許夢嬌來這里剛工作不久,也認識了一些同齡的女孩,她嘴甜,長得也不錯,所以交朋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說是前臺,卻更有點像這棟辦公大樓的女性服務員,不過比起其他地方,要清閑的很多。
在江城工作的姑娘們,眼界開闊,一眼就能看得出她身上穿的戴的絕不是那些幾百塊錢的貨色。許夢嬌也從不掩飾自己,上班第一天背了個lv,第二天就換了個香奶奶。
手機里傳來錢到賬的提醒聲,她笑著跟同事們說再見,下班后先去附近最大的商場里打算好好的消費一番。
心情不好的時候,一定要有發泄的渠道,揮金如土,也算一種。
只不過她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自己的前任。那是她跟的第二個有錢公子哥,她跟了對方三年,最后得到一句我想結婚了,對象不是你,然后也沒給錢,說是這些年給她買的金銀首飾,包包衣服做為分手費。
這男人很沒品,兩人在一起期間他送給自己的禮物都能被他說成分手費,不愿意給可以直接分,沒必要往自己臉上貼金。
可偏偏是這么一個爛男人,她就是記了對方大半年,到現在也沒忘。
那男人走了過來,手上還提著購物袋,朝她笑了笑,一副老熟人多年未見敘敘舊的模樣:“好久沒見到你了,真有緣啊。”
她抬頭挺胸,臉面上絕不能輸給對方,挎著的愛馬仕被特意放在身前腹部的位置讓男人好好審視,做足了一副沒了你我也能好好活的姿態。
“是啊,好久不見。”
“我以為你不在江城了。”
“沒有,我人一直在。”
“在哪兒工作呢?”
“建宏大廈。”
她沒說具體的工作,建宏大廈匯聚許多行業的知名企業,只要對方知道自己在這里就行。
男人笑著看她,有個漂亮的女人從海藍之謎的概念店里走了出來:“慶游,走了。”然后他轉過身,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,頭也沒回過。
許夢嬌的指甲深深掐成一團陷入掌心直到用力過猛,指甲變得扭曲變形她也毫無痛感,掌心里全是指甲深陷的痕跡,甚至還劃出幾道細微泛著血色的傷痕,可她依然微笑著,看向離去的男人背影。
人總要抓住一樣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