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在公寓和梁懷陽失去聯系的第三天,梁懷月開始放縱自己。她愛美,為了保持身材,堅持瑜伽,控制飲食,從來不亂吃任何的速食產品以及飲料。
可就在三分鐘前,她在手機上下單了一杯奶茶,吃著昨天晚上下樓去711買的一大堆薯片辣條。不知道是不是很多年沒吃辣條這種玩意兒,剛開始吃第一口,辣得她稀里嘩啦地掉眼淚。
門鈴響起,她放下手里的辣條,趿著拖鞋去開門拿外賣。只不過外賣員不僅送來了奶茶,還送來了梁懷陽。
看到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男人的一瞬間,她迅速關門,但梁懷陽比她的速度更快,及時將手伸進了門縫,差點被沒讓她砸斷了他的掌骨。
梁懷月吸了吸鼻子,接過奶茶,放他進來。
梁懷陽很少來她新房,印象中好像就只有一次。他隨意地在鞋柜里拿出一堆男士拖鞋穿在腳上,臉上帶著微笑,拎起梁懷月放在茶幾上的奶茶看了看:“喝奶茶?你不是一直嫌棄這種高糖高熱量東西嗎?”
她偏過頭,不理他,不看他。
“真的不理我?”梁懷陽嘆了口氣,坐在沙發邊緣,俯身去逗弄躺在沙發里的梁懷月。她眼睛有些微微泛紅,這段時間,吃這些高熱量食物,臉上帶著略微浮腫,可偏偏還尤為顯得她的臉蛋更加飽滿溫柔。
“你也不聽我解釋一下,當場就同程淮走了,還拉黑我,我有什么辦法?”梁懷陽將她從沙發里抱起來,攬入懷中,輕聲安撫:“這些天哭了多少次,眼睛紅血絲都沒散?”
梁懷月將腦袋枕在他的肩上,在與男人時隔三天的分別里,終于再一次感受到了他身上清洌的氣味,他溫柔的聲音,他炙熱的胸膛。
梁懷陽永遠都那么溫柔,溫柔得讓她想哭。
這個念頭一經出現,梁懷月就忍不住酸了酸鼻子,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落了下來,浸濕了他的衣衫。
她的淚水都在發燙,燙著他的肩膀,磨煉著他的心。
梁懷月顫巍巍地伸出雙手,環抱住哥哥的腰背,帶著哭音說話:“梁懷陽,我好想你,真的,好想你好想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梁懷陽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背,就像小時候若干個睡不著的夜晚,他總是這樣把她抱去入懷中輕聲安撫:“你聽我說,那天的確去了張伯父家里,我不知道爸在那里給我安排了一個女孩相親。出于禮貌,跟對方交談兩句,過后也才知道,原來是爸設的局。”
她流著眼淚,滾燙的淚水劃過臉龐,落入口中一片苦澀,梁懷月抱住他的腰,喃喃自語:“我知道的,梁懷陽,我知道的,你不會去跟其他女人在一起。”
梁懷陽捋了捋她的頭發,黑亮的發絲在他指間纏繞兩圈,像是情人的眷念不舍:“所以別哭了,嗯?”
“我也不想,真的。”淚水充盈眼睛,使得視線模糊一團,她啞著聲音,想把男人抱得緊一點,更緊一點,最好被她拆骨入腹,融為一體:“梁懷陽,我只是很怕,很怕你會后悔,真的。”
“你這么好,沒有女人不會喜歡你。我們是不對的,有一天你會意識到我們所做的事情多么瘋狂,會討厭程淮的存在,會厭倦現在的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