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做什么?”
梁懷月坐到床沿邊的位置,蜂蜜水放在一旁的柜上,試圖將男人的上半身扶起:“你起來,喝點蜂蜜水,解酒的?!?/p>
她沒什么力氣,相比男人來說,蚍蜉撼樹。
但醉酒的程淮很是聽話,順從著她的命令,乖乖地抬起上半身,就著女人的手,將碗中的蜂蜜水一飲而盡。
喝了點水,他的意識逐漸有所回轉,但仍舊被酒精支配著身軀和大腦,有些麻木不仁。
女人的臉蛋是精致的,在燈光之下瑩瑩如玉,尤其是她的眉眼,抓人的心肝。
他重新躺回床上,抬手用指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:“你幫我脫了鞋嗎?”
梁懷月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說起這個:“嗯。”
“被子也是你蓋的?”
“嗯。”
臥室又瞬間變得安靜,安靜到他們彼此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,他的濃重和她的平緩,像是交織纏綿的情話,難以分辨到底是誰先發出最后一聲槍響。
應該是酒的緣故,所以此時此刻他才會這般心煩意亂到覺得自己要瘋——
程淮慢慢閉上雙眼:“謝謝。”
她捧著碗,站在原地,裙兜里的手機發著微弱而完全不必計較的光芒,里面的梁懷陽也同她一樣沉默。
時間逝去,過了許久,久到她的腳都有些發麻差點站不住,她才也感受到男人沉睡過去的呼吸聲,同床共枕這些日子,她已經掌握男人熟睡的呼吸頻率。
梁懷月將兜里的手機拿出來,視頻那頭的男人將手機放在了桌上,鏡頭對準自己,正在低頭看著隨意抽拿的書籍。
梁懷月心有余悸:“真的好怕他聽到我們說話啊。”
梁懷陽看向視頻笑道:“他睡下了?”
梁懷月將手機視頻對準了床上熟睡的男人,讓梁懷陽掃了一眼。
她說,喝醉酒的男人,好丑啊。
——
程淮:有點動心。
梁懷月:你好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