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淮微微一頓,倒也直接說了出來:“當時買下這里就是為了你的孕期。”
梁懷月不說話了,覺得有些尷尬。她不說話,程淮也無話可答。氣氛瞬間沉默下來,冷靜空寂,輕飄飄地,只有窗外兩支綠柳條的摩挲聲,沙沙作響。
“我跟你做個交換吧。”他長腿疊在一起,骨節分明修長的食指在膝上有節奏地敲擊著:“不如你給我生個孩子,我就放你離開這樣。”
“瘋子!”梁懷月罵道:“我看你就是有病!正常人能做出來你這種行為嗎?!把人關起來,還讓人給你生孩子。”
傭人遞來一碗肉糜粥,梁懷月接下來,用著湯勺輕輕攪動散開熱氣,熱氣氤氳繚繞,騰騰上升,她心煩意亂,一想到胃病就多怨他兩分:“程淮,你這樣關著我有意思嗎?你覺得關著就真能讓我不再喜歡我哥嗎?你把我的喜歡當成什么?隨隨便便就能消失殆盡,那還能叫愛嗎?”
“不出四天,我哥找不到我絕對會報警。你這樣做有用嗎?我不喜歡你,也承認對不住你,在你眼里我就是個跟親哥亂倫的賤女人,賤女人也別耽誤了你,你早點放我走吧。”
他靜靜聽著,沒出聲,過了一會兒,索性直接走了過來,強硬地將她拘于自己的身體之間:“那你生個孩子吧,總不能算計到最后,我什么都沒有。”
她想要跑,纖細的手腕卻被他牢牢禁錮在自己的手中無法掙扎。程淮看著她,美麗動人,作為他的妻子,其實也有履行夫妻性生活的義務。
梁懷月猛地睜開雙眼,看見他對自己腿間伸過來的大手簡直不敢置信。這個瘋子,果然腦子有問題,大白天敢在客廳里強上她!
“你瘋了!你敢在這里動我一下試試!”
他沉著臉,幽暗深邃的黑眸毫無感情可言,不由分說地去強行扒下她的褲子。
之前在車里受過的屈辱夠深,完完全全點燃梁懷月叛逆反抗的心,掙扎之間抄起瓷碗狠狠地摔到他手臂上,劃開一道口子,往外流出鮮血。
程淮冷靜下來,靜靜地看了她一眼,而后從她身上起來,轉身去找止血紗布。他黑眸戾氣太重,抿唇不語更是森然嚇人,梁懷月也有些后怕,她傷了一個瘋子,很難說瘋子會不會傷到她。
她坐在沙發里不敢動,盡量縮減自己的存在感。
門外突然鬧起了一陣動靜,梁懷月往外面看去,想看看發生了什么。半開著的大門突然闖起來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形,梁懷月眼眸瞬間驚喜起來,從沙發里立馬站起來,飛奔投進男人的懷里:“哥!”
她抓著梁懷陽的襯衫,這幾天的夜不能寐,擔驚受怕似乎在這一刻終于有了宣泄的通道,情不自禁地在他懷里流出眼淚來。
程淮低頭在受傷的手臂上纏著止血紗布,頭也沒抬:“陽哥來了。”
梁懷陽緊緊地抱著她,安撫著妹妹的情緒,仍舊是帶著笑意,讓身邊帶著的保鏢把程淮的人攔在了門外:“阿淮還說不知道月月的行蹤,原來是帶著月月搬家了。”
“是搬家了。”他低笑一聲,慢慢抬起頭,露出那張俊美張狂肆意的笑臉:“那地方,你們睡過,有點晦氣。”
梁懷陽瞬間就冷了臉。
梁懷月窩著他懷里,小聲道:“哥,他知道了……我們的事情,他知道了。”
他伸手在梁懷月的背脊不斷上下撫摸著,給她最大的安穩。對于梁懷月告知的這個消息,他猛然一震,向來成熟穩重的性格讓他迅速冷靜下來。既然知道,他也不必維持表面和平,直截了當地開口:“你想要什么?”
程淮勾起嘴角:“我什么都想要。”
“做人不要太貪心。”
“那就把梁懷月留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