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懂他是一時之樂,還是另有所想。
她抬眸,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眼前進食的男人,遲疑半晌后,還是開了口:“你這些天…去了哪兒?”
程淮頭也沒抬,自顧自地吃著瓷盤里的食物,語氣冷靜沉著,一如以往在她面前所表現(xiàn)的那般:“出差。”
“……去這么久?”
最后一點三明治被送進嘴里,他將高大的身子往后壓,靠在餐椅上,黑眸微瞇,勾起嘴角,玩味十足地朝她看過來:“我這次出差遇到一件事。”
她微微一愣:“什么?”
“一個合作許久的老板,最近家里鬧了點問題。自己的親兒子和繼女滾上了床,偷偷生出一個孩子,他兒子以私生子的名義留在家里,接過沒兩年,被他發(fā)現(xiàn)是他兒子和繼女的孩子。”
他的聲音,低沉磁性,說起故事,更是娓娓道來,令人沉醉其中。
梁懷月:“然后呢?”
程淮輕笑一聲:“我們都安慰他,別太生氣,兄妹在一起固然有悖倫理,但又不是親兄妹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她僵住,莫名有些慌張,就連說話都磕磕巴巴:“是啊,沒血緣關系也算不上兄妹……”
“繼兄妹不算什么。”他略微停頓,又笑著慢條斯理地一字一句:“這親兄妹亂倫,才是畸形惡心。”
梁懷月沒在說話,也沒有了繼續(xù)吃早餐的心情。
氣壓在不斷下降,擠壓她的呼吸空間讓她窒息,讓她頭暈胸悶。梁懷月喝了一大口牛奶,不想再繼續(xù)聽下去。
程淮笑了笑,語氣輕松自然:“其實,他最生氣的也不是兩個孩子背地里在一起,主要還是因為兄妹在一起這么久,甚至孩子都生出來了,他還被瞞在鼓中。”
“但兄妹亂倫,到底還是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”
她抬眸,和他對視。
程淮站起來,高定西裝剪裁合身,版型完美,穿在身上越發(fā)顯得這個男人英俊瀟灑。他對著她,勾起嘴角:“老婆,這就是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