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畫廊,又不免也處理一些其他的雜事,七七八八的,竟讓她拖到這個時候才忙完。她累的不行,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,給程淮又發了條短信。
——我馬上出來。
畫廊位于市中心的黃金地段,夜晚時分熱鬧非凡,即使是這個時間段都還能遇到不少來畫廊附近拍照打卡的人。
梁懷月的審美,注定了她會把這間畫廊經營得很成功。
畫廊里走出來兩個女員工,穿著統一的制服,正齊心協力地合伙搬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。能從畫廊里出來的,又是這種包裝,只有畫廊里的畫。
女孩們搬得很是吃力,程淮上前幫了一把,畢竟畫廊里的東西都是梁懷月的心血,砸壞了指不定得怎么心痛。
女孩是見過程淮的,在梁老師舉辦畫展的時候,男人以梁懷月丈夫的身份一并出席了這場畫展,對方連連道謝,一同將畫作搬上了車。
“謝謝您,程先生。”
“沒事。”程淮倒是不累,這點重量跟梁懷月在床上掙扎的腿一樣,不值一提:“怎么讓你們女生搬?畫廊沒男生了嗎?”
兩人面面相覷,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,但男人是梁老師的丈夫,說也沒什么關系:“這畫……比較私密,打包送貨,都是我們干的。”
程淮眉頭微挑:“私密?”
女孩不肯繼續說了,送畫的司機從車窗里探出頭來朝著他們嚷嚷:“上車啊,送完收工回家休息了。”
他又問了一句:“這畫送去哪兒?”
女孩猶豫半天才答:“春江苑。”
他點了點頭,讓出道,讓他們離開。
梁懷月從畫廊里慢悠悠地走了出來,腳步緩慢顯然,身姿婀娜優雅。她走過來,也懶得同丈夫打招呼,拉開車門便坐了進去。
她靠著車后枕,懶散地打了個懶口,困的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:“開車吧,回家了。”
程淮原想著帶她去餐廳吃飯,畢竟兩人都忙到這個時候,想來也沒吃過東西。不過看女人這樣子,估計也吃不下。
“不去吃飯?”
她擺手:“不去。”
他笑了笑,啟動車輛,將車開往回家的方向,不知為何,又突然想起剛才兩個女孩所說的話:“你的那幅……裸身圖,在哪里?”
梁懷月雖然困,但這會兒還是有心情捉弄他,她臉上泛著笑,撐著腦袋用那雙媚意微挑的杏仁眼看他:“你怎么老提那副畫?再喜歡我也不給你,那畫我得自己留著。”
回答得過于坦蕩,程淮也瞬間將剛才的事情拋之腦后,對于她的戲謔也不過是輕笑一聲:“真人比畫要驚艷得多。”